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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故意那麼說的,二哥,你幫幫我。”辛曉冉抓住辛涼的手,就跟看不到他的傷一般,“你一直在將軍身邊,你開口,他會答應的,只要我去了西狼城,不愁沒機會。”
手指輕敲床沿,辛涼抿唇道,“你去告訴爹,讓他給你另尋一戶人家。”
“為何?”辛曉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二哥,你為何不願幫我?”
辛涼說的平靜,卻透著森冷的警告,“因為他是我的。”
一路北上,陸慎行忙的焦頭爛額,他有心理準備帶上辛涼會比較麻煩,但事情超出他預料。
辛涼的傷口不停癒合,再裂開,不說是他自己,連陸慎行渾身都沾了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汗味,血腥味,藥味摻雜揉碎在一起了。
“你妹妹怎麼哭成那樣?”陸慎行擦擦手,拿了硬邦邦的饃啃了兩口。
“她看上了一樣東西。”辛涼偏頭,對著隨風拂動的帷裳,“是我喜歡的。”
和一個女的計較什麼,陸慎行不以為意,“讓給她就是了。”
“我一直讓她寵她。”辛涼的聲音裡裹著尖銳刻薄地怒意,彷彿是被人刮到逆鱗,“唯獨這個不能讓。”
陸慎行聽出來了,他眉毛一揚,“很貴重?”
辛涼的側面線條柔和,從唇角洩出一句,“是這世間我唯一想要的。”
這麼貴重?陸慎行眯了眯眼,探究地目光在辛涼臉上掃動,沒找到什麼破綻。
駕車計程車兵揮動手裡的馬鞭,駕轅馬仰頭嘶鳴,咯噔蹬地快跑起來,車軲轆吱吱地碾過小土包,車裡的人不慎顛到了一起。
陸慎行伸手撫住懷裡的辛涼,忽然道,“那次我聽見了。”
攸地,辛涼的身子一顫,背部撞到車壁,當下就有血滲出,在白色的薄衣上緩緩向四周蔓延,如同蘊開的水墨。
陸慎行臉色黑漆漆的,腦抽了。
他揣測辛涼會裝傻充愣,卻聽見響在耳邊的聲音,平平靜靜,有著小心翼翼隱藏的緊張。
“我並非一時衝動。”辛涼僵硬片刻,一字一頓道。
陸慎行濃黑的兩道眉鋒隆起,看完了辛涼的一生,還是不瞭解他。
“你是否厭煩我?”
“倒是沒有。”
“可有娶妻?”
“也沒有。”
“我吻了你,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