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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探究的目光,施長樂也不說話了,他每天都看新聞,意外事故和人為因數死亡的天天有,看的都麻木了,這次的感覺很奇怪,大概死的那個是他生活裡出現的。
黃括和他哥坐了多少年的同桌,就和他同一個班級多少年,施長樂站在墓碑前,他忽然有了很大的感||觸,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不存在了。
從那天以後,施長樂的性子變了,他把在賽車道上花的時間減去一部分,往施長安學校跑的次數多了。
喬晗堵在一條小路上,“你和施長安和好了?”
施長樂忽然想到什麼,他對著喬晗的臉銳利的掃視,“那天是你給他發的簡訊?”
“什麼?”喬晗冷笑,“我可沒有施長安的手機號,也沒那閒功夫。”
他又問,“上週六怎麼沒來?”
施長樂皺眉,不耐煩的說,“沒空。”
喬晗瞪著面前充滿不屑的少年,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幾瞬息後轉身離開,以後談了個女朋友,忙著考研,再也沒有找過施長樂,漸漸的,彼此各奔東西。
畢業後施長安沒有去外地看看,他當了本地一所重點高中的語文老師,做班主任的時候始終是苛刻嚴厲的,但他依然是學生們在別的班級面前炫耀的物件,他們以能做他的學生為榮。
他一直關注黃括的女兒,那孩子長的跟黃括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都一樣調皮搗蛋,村裡的生活條件雖然比不上大城市,卻有大城市沒有的乾淨安寧,簡單純樸。
施長安早上起來,將凌||亂的被子床單扯下來扔洗衣機,換上一套乾淨的鋪上去,把書桌上那些批閱的卷子整理了放包裡。
“爹地,我的課本呢?”
陸慎行在衛生間刷牙,聲音含糊,“你在桌底下找找。”
昨晚他們在書桌上做了幾個小時,硬是把書桌弄的一片狼藉,東西掉的到處都是。
施長安蹲下來,把手伸進桌底去摸摸,除了摸出來課本和鋼筆,還摸出幾個沉甸甸的套||子。
他的耳根有點發燙,禁不住好奇心拿到眼前看看,每個裡面裝的都很多,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這麼喜歡?要不要爹地餵你喝牛奶?”
“……”施長安丟進垃圾簍,幽幽的說,“昨晚喝的夠多了。”
兩扇大門加一起,確實有點多,陸慎行褲||襠那裡一繃,他忘了去計算||菊||花||靈和皓|椛的庫存數目,昨晚是他們分開幾天後的交鋒,想把錯過的一次性補回來,結果就跟上了發條一樣進去出來,進去又出來,哪知最後那次正往雲霄上衝的時候卡住了,就像是發動機沒了油,吭哧吭哧的,最後他差點把命交代在施長安的大門裡。
接下來一個月陸慎行的主要工作都是獻愛心。
在金融公司上班的施長樂聽同事說樓底下有個很帥的男人在那賣煎餅果子,他站在視窗往下看了一眼,當時手一抖,一杯咖啡灑了大半。
眼尖的女同事立馬善心大發,接二連三的遞紙巾。
施長樂一進公司就憑那張臉刷到無數好感度,這會看過來的人不少,他顧不上說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底下,聲音都因為受到的驚嚇變了調,“爹地,你在這裡做什麼?賣……賣煎餅?”
一身民工服打扮的陸慎行裝作不認識他,扭頭把收到的錢交給旁邊的攤位正主老大爺,臉上的笑容讓施長樂渾身發毛。
他走到角落打電話,“哥,爹地在路邊賣煎餅果子。”
一向沉著的施長安聽到這個事,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他及時扶住門框,已經當著全班學生的面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