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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施長安回來,最煩處理那些狗血誤會的陸慎行主動坦白是天黑的原因。
施長安關掉淋噴頭開關,拿了毛巾擦水,淡淡的說,“爹地,以後不要再認錯了好不好?”
他介意,更是無法控制的去想當時的情形。
陸慎行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節,把施長安抱到洗手檯上,用嘴巴代替毛巾弄掉他身上的水珠。
在浴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施長安和陸慎行都重洗了一遍澡才上||床。
施長安握住搭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爹地,如果有天你要離開我,能不能帶我一起?”
房間的氣氛變的壓抑,過了許久,陸慎行把唇貼在施長安的額頭,“好。”
幾天後施長安在學校見到施長樂,對方的第一句就是,“我都知道了!”
施長安雙手插兜,風吹動他的衣服領口和髮尾,露出一點的脖頸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
施長樂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很難看,“你和爹地,你們……是不是成了什麼關係?”
施長安挑了挑眉梢,“你跑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不當回事的語氣激怒了施長樂,他用一種看到骯髒東西的目光看他的哥哥,“你真噁心。”
“說完了?”施長安冷淡著臉,“我還等著吃飯,麻煩讓一下。”
施長樂杵在那裡,氣的渾身發抖,“你竟然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搞到一起!”
施長安伸手把施長樂推到一邊,邁步走了,從他決定承認自己扭曲的感情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態度了。
施長樂慢慢的蹲下來,他很難受,自己最親的兩個人有了他無法插足的關係,他被拋棄了。
那次之後,在大學城裡的兩兄弟偶爾會碰到,除了引來周圍人的善意玩笑,沒有別的,而那些玩笑也隨著兩個當事人的冷漠和疏離終止了。
施長安再見黃括是在||公||安||局||,他坐在一堆人中間,鼻青臉腫,破爛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辦好手續後,施長安什麼也沒問,帶黃括去了醫院。
“長安,你快回去吧。”黃括咧嘴,破皮的地方滲出血絲,他似乎感覺不到疼,“這次謝謝你。”
施長安蹙眉,“不能找別的工作?”
“哎,我不想離開那裡。”黃括抽了根菸,當初他為了能留在地||下||賭||場,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適應了那種心跳加速,天堂地獄一瞬間的氛圍,甚至極度渴望能坐上賭||桌玩一把,現在真的離不開了。
施長安的眉心擰的更緊,他從面前的少年眼中看到了強烈的色彩,是對名利的追求。
“長安,你不懂。”黃括猛抽幾口,他的動作嫻熟,笑著說,“混口飯吃容易,可也得看你想吃什麼飯。”
施長安不願繼續黃括“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話題,“這次要賠償多少?”
“不多,我有辦法。”黃括眯了眯眼,有個賭||桌上的客人丟了數額不小的現金,一口咬||定是他偷的,聯合幾人對他拳打腳踢,監||控||錄||像拿出來,那幾人沒一聲道歉,就因為他當時還手了,第二天找人把他整進了局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