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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澗,“……”
一路上衛澗都在膽戰心驚,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已經想出了五六種死法,種種兇殘。
“大人。”
衛澗猜不透這個魔頭在想什麼,也不敢猜,他大氣不出一聲,小心翼翼的跪在那裡。
寧缺抿了口酒,“本尊可怕嗎?”
衛澗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過來。”寧缺。
背部有隻手攀上來,沿著脊骨遊走,衛澗頭皮發麻,整個人繃成了一根弦。
寧缺漫不經心的撫|摸指|腹下的那根骨頭,“它怎麼樣?”
一身冷汗的衛澗忽然眼神一恍,嬉笑道,“你說亣颩獸啊,它很好玩,比我上一個能化形的室友還要像人,耍耍小脾氣是常有的事,睡覺還打呼嚕,喜歡吃那個什麼糕,我吃過一塊,甜的牙疼,不過那日仙人端給它吃,它看都不看……”
寧缺闔了眼簾,“滾。”
骨頭沒被抽掉,皮也在,衛澗大口大口喘氣,身上的冷汗經風一吹,涼颼颼的,他直打哆嗦,剛才發生什麼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走了。”
旁邊的魔族出聲催促,語氣倒是沒有露出不耐煩,那些園子裡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個成了夫人。
衛澗一回去就看到站在園子門口的龐大身影,他小跑著過去,“沒事,我沒事,魔尊只是摸了我的背,沒對我怎麼樣。”
摸背?還摸了這麼久?陸慎行不快的喘了口粗氣。
“你在生氣嗎?”衛澗眨眨眼睛,他小聲說道,“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呀,唉,是我小人了,我瞞了你好多東西,還三番兩次試探你,亣颩,抱歉,以後我們做朋友吧。”
衛澗又開啟了話癆模式,連溼衣服都沒管,陸慎行莫名心神不寧,總覺得要發生什麼,結果到了傍晚,輪到他了。
“魔尊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記住千萬不要反抗!”
陸慎行帶著衛澗的叮囑去見寧缺,不是被帶到正殿,而是暗室,領他過來的魔族多看了他好幾眼。
寧缺翻著書,並沒有抬頭,“眼睛還疼嗎?”
陸慎行的頭頂暗下來,有微涼的手按在他的兩隻眼睛上,頭頂的聲音清冷,“疼嗎?”
力道還在加重,陸慎行的眼珠子受不了的轉動,他聞到了血腥味,照這形勢,寧缺是要他把的雙眼活生生摳下來。
“知道身體一寸寸分割,破裂,再重組,那樣一遍遍重複有多疼嗎?”寧缺輕嘆一聲,“你看你只是快要失去雙眼就沒辦法接受了。”
陸慎行的呼吸一滯,身上的毛髮隱藏了他此刻的情緒。
“很疼吧。”寧缺拿手絹擦拭陸慎行的眼睛,認真的將那些血擦掉,他的動作輕柔,彷彿前一刻的弒殺之意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