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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對方話語裡的調侃,程自臉上的凝重滯住,他抽著嘴角把男人的手掌拿開,看到滿地的煙屁||股和堆積的菸灰。
“你抽了多少包煙?”
“兩三包。”陸慎行抓住程自的手,在他無名指上摩|挲,“好像大了。”
程自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又忽然狂跳起來,有個念頭在心底深處滋生,一瞬間膨|脹,他卻不敢去確定,直到有冰冷的質感套||住他的手指。
“開心嗎?”陸慎行鬆了口氣,這樣的事做起來並不輕鬆。
“嗯。”程自看著手上的戒指,眼底有細碎的柔光聚攏,激動,驚喜,剋制不住到連靈魂都在顫慄的滿足。
“小叔,我很開心。”程自的嘴角翹了起來,彎下腰抵著陸慎行的額頭。
陸慎行親親程自修長白皙的手指,“乖。”
毫無破綻這個詞只存在於異次元,當紙包不住火,誰也阻擋不了它的蔓延。
陸慎行和程自站在賣洗浴用品那裡,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結伴邊聊邊過去,又彷彿見到鬼一樣退回來,兩秒後將瞪出來的眼珠子按回去,紛紛掏||出手機跑到一邊。
“爸!不得了拉,小叔和堂哥在逛商場,他們很親密。”
“姐,小叔和堂哥在商場十指相扣!”
“姑姑,我媽呢?快告訴我媽,大新聞啊,我小叔和堂哥抱在一起了!”
就這麼一會功夫,事情傳到老三一家,就成了小叔和堂哥在商場抱一塊兒衣衫不整的熱|吻,笑死人了。
當天晚上,程天道家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他裹|著羽絨服出去,在外頭吹了很久的冷風才把火氣給壓下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抹了把老臉,看來這回保不住你了。
凳子上的方汶往垃圾簍裡吐著瓜子皮,嘎嘣嘎嘣聲響個不停,“明天會有幾桌人?”
程天道暼一眼,一聲不吭。
把泡好的茶遞過去,方汶還在那說,“我們是不是需要聯絡一下飯店?”
杯底砰的砸到玻璃桌面,程天道臉色很難看,又不是兒子娶媳婦,難道還要辦酒席不成?
“你給老七說了嗎?”方汶把裝瓜子的袋子繫上,“別被老三他們搶先說了,鬧不好又是事。”
程天道沉吟了會撥了個號碼,“老七,明天來我這裡。”
陸慎行接到電話時正在跟他侄子影片聊天,確切的說是開著影片給侄子看。
教室後排最裡面的角落,才回來沒多久的程自趴在桌上,垂著眼角看手機裡的男人,正在緩解思念之情,胳膊被推了一下,他抬頭,旁邊的金髮青年使勁朝他擠眼睛。
講臺上的教授喊了第二遍,已經面帶不悅,程自將手機放課桌底下,不著痕跡的取下一邊耳機,站起身掃一眼投影儀,用流利的英文一臉平靜的說他沒聽。
“tout!”教授伸手一指,氣的大喊,“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