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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自倒是一點也不奇怪,這人名下房產多,生活高調,又愛顯擺,穿金戴銀出席各種場合,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有錢,想撲上來的肯定大把。
不過有洛陽在,其他人也只有遠觀的份。
“左,再左,就是那裡,使點勁。”陸慎行半眯著眼睛,這拿筆畫畫的手撓癢都比別人撓的舒服。
手指在老男人背上活動,那種指尖摩|擦皮|膚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程自覺得自己等會可以直接去掛精神科了。
回去的路上程自差點把車騎到河裡,之後無論程天道怎麼說他都不去醫院了。
一直到陸慎行出院,洛陽都沒出現過,還向以前那樣等著人上門低聲下氣去哄,慣的。
炎炎夏日,悶熱之氣從這座城市的上空拋灑而下,馬路牙子彷彿都能冒出煙來。
保時捷裡的空調溫度適中,陸慎行坐在後座的皮椅上閉目養神,他想到司機給他開車門時的表情,隨口問,“我長的很可怕?”
正在小心謹慎開車的司機手一抖,方向盤打偏了點,他慌張的搖頭,“沒有沒有,七爺您威風八面,貴氣逼人……”司機絞盡腦汁,“富貴逼人!”
看的出來是真為難了,陸慎行怕對方再說個什麼逼人,出口阻止,“辛苦了。”
司機一臉受寵若驚,“應該的應該的。”
車裡忽然傳來歌聲,還是首英文歌,聲音充滿青春蓬·勃的氣息,陸慎行的臉色一變,霎時就不好了。
許是覺察到氣氛不對,司機偷偷從後視鏡看了一下,不看還好,看了以後他都快哭了,七爺聽到洛陽的歌好像很不高興。
“關掉。”陸慎行冷冷的說。
“是是。”司機手心出汗,看來是七爺和洛陽吵架了。
半個多小時後,司機快速瞟後座的男人,小心翼翼說,“七爺,到了。”
陸慎行下車,整整身上的襯衫走進公寓,他開啟門,一股土豪之氣撲面而來,瞬間霸佔了視野。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差點沒站穩腳。
捧著敬佩的心情走進去,陸慎行連鞋子都顧不上換,邊看邊砸嘴,他開啟衣櫥,左手邊全是各種限量衣服,花襯衫,古板西裝,黑貂皮……
陸慎行拉上兩側的門,再看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的品位了。
房子從傢俱到裝飾非常無一不在炫耀著老子有錢的豪氣,連地板都是那麼高調奢華無內涵。
陸慎行走到衛生間,鏡子裡的男人高大健壯,麥色皮|膚,留著寸頭,有一雙小眼睛,板著臉的時候一副兇相。
他抬眼,鏡子裡的男人抬頭紋堆了出來,他咧嘴笑,鏡子裡的那雙小眼睛沒了,只剩下一條縫,看起來很有喜感。
陸慎行摸摸下巴上的鬍渣,在鏡子前站了會就出去,他翻翻抽屜,金鍊子,金錶,金戒指,還有金|條,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