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人,戚大人,您這又怎麼了?”巴雷特關心地問道。
“無礙,無礙,心中傷感罷了。”
說完,他非常不捨地看著那兩石蒼州特產的典藏級細粒精品海鹽,蒼州特產啊,典藏級啊,細粒海鹽啊!還是兩石啊!
唉——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心頭無比的心痛,又不能反悔不給他,該死的蠢貨,你是豬腦袋嗎?
唸到這裡,他眼神如刀,深深地挖了一眼那個面帶笑容的家丁。
老爺怎麼又瞪我了?
我是哪做錯了嗎?
讓我捋一捋,讓我快去,我跑著去的,沒錯。
讓我拿最珍貴的食鹽,我拿的就是啊,也沒錯。
那錯得是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戚府如城府,深得很吶……
“好茶——戚大人還有嗎?”
“沒了,沒了,全在你手裡了。”
“好,好,破費了,破費了。”
隨後,巴雷特喝下最後一杯茶,起身道:“你看我這空手來的,走的時候卻滿載而歸,這多不好意思,下次,下次,戚大人,改日本官定當重赴戚府,帶上好禮相送!”
戚元英連忙恭聲說道:“巴大人太客氣了,您這說得是哪裡的話,要不是您,恐怕我還不知道是何人殺害了府中那些可憐的孩子,真是有勞巴大人了,改日,改日,我定當備上好禮送往衛都司!”
“好,好,好,那本官就在衛都司等候你的大駕光臨了!”巴雷特朗聲說道。
說完,巴雷特一手拿著益州特產的茶葉,一手提著兩石蒼州特產的典藏級細粒精品海鹽,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戚府……
“給我把他抓起來!”
看著走遠的巴雷特,戚元英大吼一聲。
“抓?”
“抓誰?”
“老爺,抓誰?”
一眾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爺說抓誰。
剛才那個家丁靈機一動說道:“老爺是說要去抓剛出去的巴大人,兄弟們走!”
啪——
戚元英面部不可控制得抽動一下,他指著那個家丁,輕輕地說道:“將他做成人彘。”
“老爺,老爺,為啥啊,老爺,老爺!”
……
“該死的蠢貨,該死的巴雷特,不愧是陽城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你給老夫等著,有你哭的那一天,哼!”
“血屍?”
“難道,真如丞相所言?”戚元英喃喃自語道:“如果這件事真得和‘血屍’有關,恐怕還真不能追究了,畢竟這‘血屍’和那位丞相有關,我就算是有是個腦袋也不夠查的吧?
想到這裡,戚元英趕緊回到了靜室,吩咐下人叫來了戚夫人。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戚元英揉著頭說道。
算了?
戚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算了?
那可是戚家十幾個家丁啊,都是真金白銀堆起來的,其中還有王教頭,就連他也慘死在船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這麼算了?
戚夫人心中猶如刀絞,你是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可是我在意啊!
你天天有人陪,我呢?
多少個日日夜夜,誰來陪我?
你不管他們的死活,我來管!
隨後,戚夫人行了一禮,她神色如常,恭聲說道:“是,老爺。”
戚元英滿意地點點頭,又不放心地說道:“管好你的兒子,不要讓他自己一個人出去,身邊多帶點人,出事了直接動手,還用得著出現這樣的事嗎?”
“是,老爺教訓的是,我這就去告訴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