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王教頭驚呼一聲,這具“血屍”太過詭異了,更恐怖的是它似乎擁有靈智,而且力大無窮,周身堅硬如鐵,絲毫不弱於普通的四品煉體境強者。
“血屍”雙手緊緊地抓住長棍,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將其拔出。
僵持了片刻後,“血屍”猛地用力,長棍還是被“血屍”奪去,隨後被它隨手扔開。
王教頭身形一頓險些摔倒,失去了長棍讓他根本無法與“血屍”纏鬥,只能被動地四處躲閃,無法與其正面抗衡。
面對“血屍”接連不斷的攻擊,他心中憤恨!
從哪裡竄出這麼一具“血屍”?
為何只逮著我一人攻擊?
漸漸地,他的身形腳步慢了下來。
原來是堵在肩胛處的衣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掉了,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流著血,他的臉色愈發蒼白,腳步越發無力,有幾次差點就被“血屍”的雙爪抓到,讓他心慌不已。
他心中無比焦急,如果是全盛時期,這具“血屍”根本不足為懼,可是眼下身負重創,手中的利器還被其奪去,這如何能不讓他“心慌”?
不知道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心中產生了懼意,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肩胛處的血洞不斷濺出鮮血,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在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
船上不斷響起一聲聲沉悶的嘶吼,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小舞偷偷地跑到了陳文清的身邊,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小舞,快躲到裡面,不要出來。”
“我不,我要陪著大哥哥!”
陳文清嚴厲地喝道:“快去!”
“嗯——”小舞聲音哽咽向後退去,藏在一處角落。
陳文清忍著雙臂的劇痛,他飛快地來到穆青的身前,將其護在身後,他雙眼疑惑地注視著甲板上的一人一屍,他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船上會莫名地出現“血屍”?
它是怎麼來到船上的?
為什麼它好像是在保護著“我們”?
……
王教頭倉皇地躲避著“血屍”的進攻,他不斷變換著身位,終於在一個虛晃間抓起了丟在角落裡的長棍,而後他穩住身形,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死死地盯著奔襲而來的“血屍”。
隨後,他獰笑一聲,就算是“血屍”又如何,既然能死第一次,就能死第二次!
而後,王教頭高高躍起,口中大喝一聲:“笑面夜叉”!
砰——
“血屍”在他的猛烈攻擊下半邊身子塌了下去,一股股暗紅色的血液從上面緩緩流出,化作一條條血色蛆蟲,不斷地蠕動著,而後塌陷下去的半邊身子在肉眼可見中不斷生長著,僅三個呼吸間就完好如初。
隨後,周身紅光一閃,雙爪中閃爍著血光,攻勢更加兇猛地向王教頭撲來……
“什麼!”
王教頭驚呼一聲,受到如此傷勢還能瞬間自愈?
這是什麼怪物,竟然打不死?
王教頭心頭一沉,這已經不是打不死了,它本就是一具死屍,又如何能夠打死呢?
看著攻勢更加兇猛“血屍”,他深知今夜的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既無法帶回白衣少女,更無法向“戚家”交代,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怎麼都是死路一條,罷了罷了,還是活命要緊,甕天這麼大,到哪裡不是活著?
想到此處,他不再和“血屍”糾纏,而是不斷尋找機會想要逃離這裡。
就當他要躍上船舷的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死!”
隨後,他心中一陣猛地地跳動,那是來自死亡的“舞蹈”。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