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似覺觸及到了微妙的話題,黃主簿瞥了一眼仍在凝眉沉思的丁深,唯恐他再提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意見,遂匆忙轉換了話題。
“真人,依屬下拙見,這駐地選址可在軍營周邊那幾座廢棄的修煉居所之中。”
“據我所知,那幾處修煉之地已荒廢多時,正好可加以利用。”
“此事便交由你來妥善處置吧。”黃辰之道。
丁深應聲:“遵命!我對這郡府地形頗為了解,此事便由我全權負責。另外,關於兵營的煉體修士招募,已下令展開,擬定人數為一千,對應的修煉資源分配也需隨之調整。”
“至於我府衙役,亦擬擴充至五十人,此事也可同步進行。具體事宜,請你靈活排程安排。”
丁深說完起身離去,留下一個深思的背影。
黃辰之望著丁深遠去的身影,一時有些發愣。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丁深不過是個武力過人、心智單純的粗獷修士。初來乍到時,丁深甚至識字不多,對日常政務茫無頭緒。然而現在看來,此人處理起事務來頗有章法,行事果斷果敢,難道在他手中,這郡府真的能夠步入正軌,蓬勃發展?
黃辰之不禁輕輕搖頭,回想先前那個肥胖的新任上司剛來之時,也曾鬧騰了幾天,引起上下一片喧囂,最終卻也是草草收場。那麼眼前這位丁深又能堅持多久呢……
次日黎明,整個郡府忙碌不已,煉體招生、徵召衙役以及招募工匠的通知傳遍四方,引來眾人熱議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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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深看到這一切心中頗為欣慰,料想一日之內當能大功告成。
然而直至黃昏時分,現實卻令人瞠目結舌——招募煉體弟子者屈指可數,工匠報名者更是隻幾位詢問後便搖頭而去;至於衙役一職,竟無人問津。
丁深心生不悅。用餐之際,馬嫣兒也回來了,滿臉不快,嘟著小嘴走進屋內。原來她在深月樓聽聞食客們討論今日煉體招生之事,大多數人因畏懼生死而不願參與。
這讓馬嫣兒怒不可遏,在她看來,這些士兵是為了守護這片郡府及百姓而奮勇戰鬥,如今這些人卻畏縮不前,貪生怕死,讓她深感不值。
“嫣兒,此類事無需動怒,人性使然,強求不得。我們不能用自己的道義標準去苛求所有人。”
“既是同道中人,便罷,然而於凡塵俗世而言,勿需寄予過多厚望。”丁深輕輕摩挲著馬嫣兒的額頭,他曾在河澗仙村體驗過人間百姓的淡漠無知。
“莫煩惱了。”他對馬嫣兒柔聲道。
他在那個村子已深刻領悟了世人的情感隔閡。
對於馬嫣兒此刻的憤慨,丁深自然能夠感同身受。
“夫君,你或許不知,今日裡聞說鄰家王大娘之子欲入我宗執法堂,卻被王大娘阻止,言及執法者皆非善類。”
“想來先前那些執法堂弟子,確實在鄉親們心中留下了惡劣的印象。”沈小西在一旁接言。
“竟有此事?”
“棘手矣!”
“此事急不可待!”
“縱然艱難,亦需速決!”
“你們先行用膳,我去尋何執事商議!”
丁深擱下碗筷,直奔前廳。
卻見幾位執法堂弟子正沉迷於賭博之中。
丁深強壓怒火,冷冽地質問:“何執事可在?!”
幾名賭博的執法堂弟子瞧見丁深臉色不虞,連忙收拾賭具。
“執事大人正在內室歇息,我等只是……”
丁深一腳踢開何執事寢室的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只見何執事爛醉如泥地癱倒在椅中。
“何執事!”
“取井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