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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應該太警惕,因為他在找人。於是赤井秀一那張冷峻兇狠的臉上露出一絲焦躁,像是餓了的瘋犬,在用嗅覺發覺可能存在的獵物。
在他轉過一個彎時,莫名的危機感讓他猛地矮身。
還未落地的前腳順勢抬起往後退,重心的變換讓他的動作有瞬息停頓。
而後他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巨大的力道伴隨著疼痛侵襲過來。
他扭身藉助上躍的衝擊力往前踢腿,卻直接被架著小腿往前一聳又往後一拉。
他整個人失去平衡,整個人撞在牆壁上,背被撞得生疼。而後他抬起眼,入眼是金燦燦的髮絲和……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槍口。
真是熟悉的槍,和熟悉的人啊。
赤井秀一全身的細胞彷彿都沸騰起來,血液也是。他喘著氣,盯著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臉上還帶著兇性。
“……你是誰?”
面前的男人冷冰冰道。
赤井秀一毫不懷疑,不管自己說了什麼,這個男人都會開槍。
他不甘示弱地回視,彷彿沒有感受到周身凝如實質的殺氣:“你是琴酒。你和……瑪格麗特有什麼關係?”
琴酒身上的殺氣更重了。
赤井秀一彷彿透過那身黑風衣看到了琴酒的肌肉繃緊。
他瞬息發力,將琴酒的槍口往上抬了一下,和琴酒按下扳機幾乎同時。
槍口的震動和硝煙氣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赤井秀一拔出後腰的槍,沒有瞄準只是隨意向前開了一槍。但他和琴酒距離太近了,他躲過了琴酒的第一槍,就意味著他能夠擁有後發而至的那麼一點轉瞬即逝的機會。
只透過周圍一戶建透露出來的微弱燈火點亮的巷子,哪怕發出了槍聲和打鬥聲也沒有人推開窗看發生了什麼,牆上的牆灰隨著打鬥和槍擊散開來,遮擋原本就昏暗的巷子裡的視線。
這次打鬥和上次在酒店的打鬥不同。赤井秀一當然更習慣自己用了二十幾年的身體,而他現在的人設是個有些瘋狂的人。
他受了點傷,或許不止一點,近距離互相開槍總不可能每一次都躲開。疼痛和鮮血讓他腦海嗡嗡作響,但他依然是冷靜的。
不能再打下去了,解圍的人應該要來了才對。
另外的腳步聲出現在巷子外。
他和琴酒都停下來。
是隻見過一次面的,當時拿著槍威脅他加入組織的人。
“琴酒。”庫拉索說,“這是朗姆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