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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秋,玉雙也沒有等到楚河回來,說沒關係是假的,加上玉雙的生日要到了,她心情更是跌到谷底。
今天程延晟在下課前說,下週就要出發去北市準備考試。
今年的藝考提前了兩週,定在了十月底。
玉雙練到了十點,晚上的風已經染上初冬的寒,她穿得單薄,只能加快了步伐。
校外的攤位已經收的差不多,路變得寬敞,玉雙心裡更空了。
剛上車,楚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不想接,任由鈴聲響個沒完。
能說什麼,她日復一日的三點一線。
“雙雙。”
“嗯。”
楚河好像也很累,他聲音裡都是疲憊:“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快要考試了。”
其實是回家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得很。
可玉雙不說,永遠不會說。
她回答得簡短,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外不斷劃過的景色,只聽到楚河又說:“明天我回去。”
“回來多久?”
“一直到你考試結束。”
玉雙眨了眨眼,但還是沒高興得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忽地來一句:“楚河,你突然就回來,又動不動就走這麼久,我等得好辛苦。”
“我知道,雙雙,我會努力。”
玉雙低低地笑了,猶如晚風中搖曳的玲。她把手機放在桌板上。
她語氣還是很淡,叫人感到無盡的疏離:“沒關係,楚河,是我的問題。”
“之所以人,分為等待和被等待,無非是負責等待的人太閒,才會生出這麼多時間精神內耗,你說對嗎?”
玉雙很少這樣咄咄逼人,她總是靜悄悄的,連反抗都沒有幾次。
楚河蹙起眉,看了眼桌上的日曆,他能清楚玉雙這時候低沉的情緒來源於哪裡。
下週她的生日,就是她每年去祭拜母親的日子。
這段時間裡的玉雙是最脆弱的。
印象中玉雙很少哭,練舞練到骨折流血,醫生處理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她都只是悶哼幾聲,可唯有玉綰——
她盯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就開始落淚。
靜靜地,然後眼淚就開始決堤,傾瀉而下,終是號啕大哭。
楚河陪她去祭拜過兩次,後來玉雙就不願楚河跟著,自己上去坐半個鍾,回來時眼眶總是紅彤彤的,說沒事。
“雙雙,你再給我些時間。”
再給我些時間,我永遠陪在你身邊,替你完成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楚河的嘆息聲微乎其微,但傳到了玉雙的耳朵裡。
玉雙沒應,任由電話通著,一路的沉默誰也沒再說話,也沒誰結束通話電話。
直至到家,玉雙才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說:“楚河,晚安。”
楚河是半夜回來的,他改簽了機票,坐的紅眼航班,從北市直飛南市,風塵僕僕,將近一天一夜沒閤眼的他,眼裡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血絲。
玉雙睡眠質量一直很差,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醒來,所以楚河剛開啟房門,她就已經醒了。
小區的安保系統做得很好,楚河也有派保鏢24小時看守,她並不擔心有外人敢隨意進出她房間。
楚河並不想打擾玉雙,沒開燈,只是靜靜地蹲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懸著的心鬆懈了大半。
“楚河。”
玉雙叫他,黑暗裡,她睜開眼還是看不清,但她篤定就是他。
“吵到你了?”
玉雙搖頭,但忽略了對方也同樣看不見,她伸手把床頭的檯燈開啟,“怎麼這個點回來?”
她伸手,楚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