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小子連鬼教都不怕,還怕他個蛇教,說吧,想要什麼條件?」
李衍眼睛微眯,「好說,晚輩正在磨練拳法,想請前輩指點一番。」
張笑山先是一愣,隨即樂了起來,「哈哈哈…就連門中徒孫,都不想找老夫喂招,這可是你自找的。擂臺過後來武館找我吧。」
「不用了,就是現在!」
李衍說著,就將身上的斷塵刀丶雷火丸丶斷魂袖裡刀等器具卸下,交給一旁的王道玄。
張笑山眉頭一皺,「馬上要上擂,連著五日都要打,這時候分心,你吃得消嗎?」
李衍眼神平靜,緩緩擺出拳架,沉聲道:「這次上擂,本就是要找人喂拳,怕個鳥!」
「好!」
張笑山哈哈一笑,隨手就將大煙杆子扔給一旁弟子,「去,堵上帳篷,把門守好了。」
「是,師爺!」
幾名弟子立刻上前,取出草蓆擋在帳篷之外,還派了幾人看守。
雖說真武宮在武昌這邊香火不旺,玄門修士也少,但俗家弟子在江湖中的力量卻不弱。
幾個武行和鏢局,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聯合起來佔據了好幾個帳篷,地方也寬敞。
帳篷內的桌椅被撤走,立刻變得空曠。
跑來看熱鬧的武當俗家弟子們也不少,個個湊在帳篷外,滿臉壞笑,似乎在等著看李衍出糗。
張祖爺什麼德性,他們最清楚。
至於王道玄,則微微一笑,抱著兵器後退。
他很清楚,李衍這一路走來並不容易,很多東西,都是從生死拼殺中領悟,很少碰到能指點的前輩。
長安城的樊夫人畢竟年邁,功力也不高,只能從拳法理論上進行指點。
但眼前這張笑山,卻不一樣。
機會實在難得。
帳篷內,張笑山也是睜著一對死魚眼,輕捋鬍鬚,眼中滿是戲謔,「來來來,把你那拳法耍一耍,先能碰到老夫再說。」
「好!」
李衍毫不動怒,直接閃身而出。
難得碰到這種高手喂招,他豈會留手,腳下暗勁爆發,用出了縮地成寸步法。
觀戰的武當俗家弟子們,只覺眼前一花,李衍已來到了張笑山身前。
距離恰到好處,剛好一臂。
李衍從去年到現在,身子又高了一截,臂展長於張笑山,剛好能放長擊遠。
他肩膀一抖,左右雙臂好似井軲轆一般,風聲呼嘯,接連拍向張笑山額頭。
「劈掛?」
這老頭身子左右一側,輕鬆躲過,同時還開口道:「披掛要破門,掌力再強,打不中人有個屁用?」
他嘴上嘲諷,腳下同樣不停,左右變化,和罡步極其相似,同時身子也像是柳葉隨風飄蕩。
風聲呼嘯,李衍已連續打出七八掌。
然而,眼前老頭好像被掌風吹動的葉子,永遠快一步,根本打不著。
李衍見狀也不奇怪。
張笑山練的是《八卦柳葉棉絲掌》。
這是武當高深功夫,擅長以步法贏人,便是所謂「招招不離腳變化,站住即為落地花」。
此步法看似罡步,實則出自八卦掌,幹丶坎丶艮丶震丶巽丶離丶坤丶兌,進退之間只是半步,便有諸多變化。
當然,李衍也有應對之法。
紅拳本身就擅長身法,再加上他修行《北帝神行術》,將其中的涉險借勢之法融入,論變化毫不遜色,且潛力更大。
之所以硬來,就是要看對方步法。
這種面對面感受的機會,著實難得,畢竟生死拼殺,敵人可不會留下空間。
感受一番後,李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