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雪其實不想麻煩沈冰這個病人還給她扎針,但是沈冰卻說不費事,就當幫她消磨一下時間,方知雪這才無奈的應了,然後她就扶著沈冰回她的房間去了。
她們一走,房間裡瞬間就安靜了,方亦白陪著沈墨躺下,中間還有睡著了的小嬋,是他們一家三口難得的平靜時光。
沈墨輕柔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也有些睏倦了,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沈墨一覺醒來,小嬋還在呼呼的睡,但是方亦白卻不在了。沈墨已經習慣了方亦白這段時日寸步不離的相伴,發現他不在,突然就有些心慌起來。
他失魂落魄的躺了會兒,常青在外面敲門,“公子。”
沈墨以為是方亦白有事讓他轉告,忙道:“進來。”
常青進來了,然後遞給他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沈墨撐著身子坐起來,眉間疑惑不解,“給我的信嗎?”
奇怪,有誰會給他寫信?
常青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把信展開看了,然後越看臉色越差,嘴唇抿的死緊。
是君清的筆跡,上面苦苦哀求讓他求方亦白,別再對針對君家了。還說給兒子看病都沒有錢了,周雲蘿也病了,如果再逼下去,他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這封信是怎麼送進來的?”沈墨微微顫抖的手將信用力揉成一團,黑的發亮的眼瞳死死的將常青看著。
常青遲疑,“是有人送到醫館,讓轉交給公子你的。已經連著送了好幾天了。”
“他故意的是不是?”沈墨不相信方亦白不知道這是誰送來的。
常青不由嘆氣,“不是,他只是說,該讓你知道的,還是讓你知道。他早在之前,對君家動手了。”
沈墨聽了胸口重重的起伏好幾下,才咬牙道:“動手了就動手了,他以為我會恨他不成???”
常青不知道說什麼好,沈墨用力的將紙團扔出去,怒聲道:“去他孃的姓君的,關老子屁事啊!以後這種東西別送來了!浪費我時間!”
常青摸了摸鼻子,撿了紙團灰溜溜的出去了。
他剛走沒多久,方亦白就若無其事的端著藥進來了,“阿墨,該喝藥了。”
沈墨秀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睨著他,不說話。
方亦白抿唇微笑,柔聲道:“今天的藥已經換了,我剛才嘗過,沒有之前的苦了。”
沈墨一聽頓時無語了,“藥有什麼好嘗的,是藥三分毒。”
說過就把藥碗接過來,溫度剛好,他幾大口就喝了。
喝完藥,他就坐在那兒,垂下眸子,狀似百無聊賴的摳腳玩兒,也不說話。
“……阿墨。”
沈墨不理他。
“阿墨,別生氣,對不起。”方亦白扯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