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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二十三歲;他三十歲。
今天是她進入紀禹竹公司的第一天,為了能站在他身邊,她推掉了許多企業的邀請與挖角。寧願折翼也不要翅膀,因為……
她只有他一個,在認定他的同時也墮落了。
只為了他……
梳妝檯前的女人將塗著桃紅色的蔻丹隨意地攏了攏披散的褐色秀髮,在已經捲翹的睫毛刷上睫毛膏,更顯深邃誘人,使微垂的眼尾更加靈動。抿了抿紅唇,在鏡子前擺弄魅惑人心的表情與動作,整理一番後對著自己露出笑容,如同牡丹花一般高貴與驕傲。
蓋上化妝盒,拿起手提包,踏出自信的第一步。
她要去摘取屬於她的果實。
在車上等候的紀禹竹正低頭看著行程表,一隻手隨性地掛在窗外,另一手輕輕磨裟微抿的唇瓣,俐落的側臉與高挺的鼻樑是他吸引她的地方。
雖然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讓她無法自拔的喜愛。
剛開門就看到這副景象,紀影憐有些沉醉了。雙眼貪婪的凝視著不遠的他,閉起眼調息著不斷顫動的心房,白皙的面容在陽光的照射下有種透明的視感,美得魄人。
只可惜,車上的男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當心平靜下來後,紀影憐輕眨雙睫,凝神將焦點聚集在他身上,露出自認最美得笑容朝他走去。
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連他接手機時露出甜蜜的笑顏都沒放過。
眸色黯淡了些,微掩的雙眸有著濃濃的失落。
「蜜兒,我等等就要出發了,待會見。」嗓音儒雅而溫和,就像是清水般滑過,不經意的抬首,看見那方的她,帶笑得眸子微彎,對她揮手。
紀影憐渾身顫抖,眸子幽深如深不見底的大海,耳中那聲蜜兒回盪在腦海,使她強烈不適。
他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寵溺的眼神與飽含愛意的口氣喚她的名……
拽住冷卻的心,面色有些蒼白,受傷的眼眸微抬,直直地望著他。
莫名的刺痛他的心。
匆匆地掛掉電話疾步至她面前,大掌蓋住她窄瘦的肩膀,「憐兒,哪裡不舒服嗎?」擔憂的目光不停掃視著她,見她輕輕搖頭,被睫毛覆蓋住的雙眼有些泛紅,只是一昧的搖頭。
看得他都慌了。
捧起紀影憐的雙頰,微使力讓她與他對視。當她抬眸的那刻,蓄在眼眶的晶亮也隨之滑落,落在碎了一地的心上,全數吸收。
「為什麼哭了?嗯?」輕柔的撫去淚痕,哄騙的成分很高。
靜靜地看著他,朱唇輕啟,輕柔的嗓音有些冷:「蜜兒……是誰?」眼瞳晃了晃,想到去年螢幕上那女人的名字,心裡竄升不好的預感,心中乞求著,不是同一個人。因為紀禹竹的女人來來去去,從不為一人駐留,也從不放在心上。
她知道,她永遠是他心中的第一位。一直都是……不是嗎?
那乞憐的黑瞳使他短暫的胸悶,突然有股衝動想抱緊她,但他很快就平復心境,眼神更柔,輕撫她柔順的頭髮:「周蜜兒,哥哥的女朋友。」
周蜜兒……
「是嗎?」她笑了,被淚水洗過的黑瞳更加閃耀,抬手覆蓋住他的手背,將它放在心窩處,感受它為他跳動的心。
他蹙起眉頭,不解原本哭泣的她為什麼突然笑了,但是那張帶淚的笑容有些刺眼,也許這幾年來,這是第一次看見她落淚。
「竹,我問你。」
「什麼?」
紀影憐將他所有的表情都仔細的捕捉,一字一字的吐露:「她比較重要,還是我。」
聞言,紀禹竹颳了刮她的俏鼻,故作無奈:「真是的,愛吃醋。」
抓住他作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