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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好了嗎?有沒有留下痕跡?她,有沒有思念?
紀禹竹思想再度飄遠,心想的,都是她。
幾天了,他不再踏入屬於她的地屬,當他聽見她要放他自由,那莫名的失落令他著急。二十年來,她不曾對他說出不要、不想、不愛,總是口口聲聲的說要做他的新娘,一輩子的新娘。
那純真、堅持,曾經讓他撼動過嗎?
搖頭。
只是妹妹,不可能的。他們只是一輩子的,兄妹。
他憐惜她、呵護她,是因為妹妹,同住屋簷下所培養感情。親人的愛戀。
在他那一句累了,他才驚然發覺她對他的影響力是如此浩大。
「不可能的。」
再次搖頭,否定一切。
『她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是的。只要等她康復,她會再回來纏著我,賴著我的。』
『會的。』
『我等待。』
那天,終究要來臨是嗎?
紀影憐獨自躺在潔白的床上,淚已乾,新的淚水洗滌,不停重返。
當想拔除愛芽,才發現,愛已深根。
過了二十年,她不下千萬便想放棄,但那溫柔的眸光還是讓她愛戀。
他在她心中是如此重要,但他呢?
曾有在乎她嗎?曾有把她當成戀人嗎?
搖頭。
別傻了。
只有妹妹,只是妹妹。
她永遠登不上那遙不可及的夢。
「傻瓜。」
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將她冥思的魂魄拉回,她帶著一絲期盼。
是他嗎?他來看我了?
「請進。」
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著急,還有些許眷戀。她仍然在乎他的,為什麼?在自己誓言不愛她時,卻還是奢望著他的來到。
為什麼?她會如此愛他?愛的麻木、盲從。
愛的,心痛。
是,他嗎?
「憐兒,我帶了一些淡粥,多少吃點。」
紀父難得獨自來看望她,而他也因她變得憔悴不少,眉間多了許道皺痕。
不是他。
極大的落寞感浮現,透露在她眉宇之間,蒼白的神色顯得黯淡許多。
輕輕應答一聲,慌亂的擦拭頰邊的淚痕,不願讓他察覺她的思念。
紀父早已發現她未乾的惆悵,嘆口氣,心疼不已。
「別免強了,憐兒。我會跟禹竹談談的。」
「不!」
突如其來的斥聲止住他欲說的話,悲傷的神色閃過,不願聽見他的名字。
要再牽起想放下的愛戀,是多麼令人殘忍的事啊!
而他也被她的動作震撼,眉頭深鎖,最終,他搖了頭。
「是這樣嗎?好,我不會說的。」
還是愛著他吧
傻孩子,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那麼痛苦?
「我先回去了,粥記得吃。」
轉身的剎那,控制不住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我還是如此,忘不了你是嗎?』
禹竹
二十年前──
「憐兒、憐兒,來看你的爸爸,從今以後他就是你的家人了哦!」紀母穿著白色婚紗,小手更是親暱的挽住穿戴燕尾服的陌生男人,興致彩烈的把摯愛介紹給她的心肝寶貝──紀影憐。
是的,十分巧合。紀父──也就是她今後的父親,好巧不巧性氏相符合,緣分把兩家系在一起。
紀父聽聞,俯下身子輕拍六歲大的娃兒,寵溺的神情展露無疑。
但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