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阻擋不了你意義堅定的決心,不管是工作、課業,甚至是我都極力爭取。』
『只是,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哥哥和妹妹是不可能會有其他情愫的。』
『但現在,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發生的問題令他心煩,那痛楚徘徊在他緊緻的胸口久久不散令他茫然。
他坐在床邊,凝看她姣好的麗容。
想起她平時的逗趣鬼臉,如今卻變得黯淡無光,是因為他嗎?
此刻病床上的人兒不安的轉動頭顱,那毫不掩飾的目光令她有了不安的思緒。
或許是藥物的作用,每到夜晚她總是沉沉睡去。夢裡,時時有羽毛般溫柔的觸碰著她,但夢醒,什麼都只是虛無。
不想讓父母擔心,她難得不耍脾氣的喝下苦澀的藥水,連同那隱隱作痛的心一併吞下。
藥物可以舒緩病痛,是否心靈,也可以得到痊癒呢?
今夜,她如平常乖乖吞下藥物,一樣沉沉睡去,但總是有神秘、渴望的眼眸直視著體無完膚的她。
她用力擺動頭顱,深扯傷口也不要想到那個人!不要!
她闔緊雙眸,無法控制自己溢位的思慮,那無法忽視的呼吸似乎就拂在她面頰上。
是夢嗎?又是幻覺了嗎?
頭好疼,傷口傳來陣陣絞痛;心好疼,那揮之不去的想念無時無刻提醒著她還掛念著他。
她用力撕開傷口,那疼痛清醒她的神經,她痛苦的喘氣,突地掙開雙眼,迷濛的眼眸有短暫失神,待凝聚焦點後,她瞧見了日夜思念的男人。
她怔愣
紀禹竹狼狽的縮回戀戀不捨的手掌,不願看到那炙熱的眸子。
他站起身,有種想要轉身離去的衝動,這樣她就可以徹底死心了吧?
無奈雙腳卻像千斤鼎般沉重,而深邃的黑眸也牢牢盯住她,不願眨眼、不願那一秒後,她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我不知道,你會來。」她沙啞的聲音不如平常豐潤,聲音細吶如蚊。
她急迫的想要起身,奈何厚重的石膏卻無法抬起,她輕蹙眉頭。
「我幫你。」他轉身替她倒杯溫水,並溫柔的幫她墊了枕頭,將水遞到她手裡。
「為什麼你會來?」她瞥頭不願正視看他,怕一對上他柔情似水的黑眸,她會不由自主的融化在其中。
「因為我們是親人,哥哥看妹妹是應該的。」紀禹竹強調哥哥、妹妹,間接告訴她,只是那種情分罷了。
『哥哥』
她掙扎的眼神洩漏出她的痛,他終究還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她還在自做多情什麼?!
呵,真傻。
她嘲弄的恥笑自己的愚笨,這怪異的舉動,讓他感到不安
她揚起眼,迎視那曾經心動迫切的臉孔,溫柔的笑容不再,只有疲累、睏倦,他早已被她的愛搞的疲乏不已,與父母那為她傷心的倦容。那種無形的負擔原來,她不知不覺中傷害了最重要的人!
『他難受,卻又包容我大小的胡鬧這種愛,根本不算是珍愛吧?』
『而他的心呢?過了二十年了。』
『呵──依然不是系在我身上。』
過了二十年終於悔悟,她悽楚的淡笑,愚笑自己過往那盲從痴情的心。
紀影憐垂憐的心狠狠地拉扯,要放下了,還是會心痛。
『終究,只是場夢罷了。而我只是大夢初醒。』
『沒事的。』
她自憐著自己,不停搖頭嘆息。紀禹竹發現她眼裡的絕望,不該存在的悸動、疼惜著。
伸手想要撫平她眉間的鬱氣,但她卻撇過頭拒絕的他的溫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