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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沾著冷犀香的懷抱就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念橋神智逐漸地恢復,他後知後覺地明白髮生了什麼。
舫船裡靜悄悄的,蕭逸雲在地上昏迷著,手掌處還在流著血。
念橋腦海裡最後的畫面是一角墨色蟒袍,似乎是一名戴著面具的侍衛……他把那名侍衛當成了嵇雪容……然後……
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臉色頓時白下來。
他被陌生人……
不知道被蕭逸雲還是陌生人哪個情況更糟糕一點。
念橋正抱著自己的膝蓋,仔細地回憶著那侍衛的模樣,他整個融在陰影裡,眼神略有些呆滯。
那個侍衛非常的愛咬人,嘴巴和好多處地方都還很疼。
地上的蕭逸雲在此時轉醒,首先是掌心處被貫穿的疼痛,然後目光轉向床榻上的念橋。
“砰”地一聲,外面傳來動靜,門被從外面破開,嵇靈玉視線先是落在唸橋身上,看到了滿屋子的刑具,以及念橋身上的痕跡。
再看蕭逸雲,床邊還有一些堆積的衣衫,都是他原本給念橋穿的衣裳。
念橋現在整個呆住,完全沒空思考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他只察覺到了一股隱忍的陰鬱氣息,嵇靈玉面無表情,先是將外袍披在他身上,念橋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眼眸還是溼著的,瞅著嵇靈玉。
嵇靈玉似乎心情很差,陰鬱的眼中似乎有些別的情緒,對方用掌心捂住了他的眼睛,嗓音沙啞幾分。
“別看。”
念橋聽話地閉上眼睛,然後便聽見了蕭逸雲的慘叫聲,他偷偷睜開眼睛看一眼,掃到了鮮血,蕭逸雲頭被打破了。
他沒空去管蕭逸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身上香香的,好像有太子哥哥身上的味道。
念橋坐在床邊偷摸摸地聞自己,眼神中略帶不解。
他這幅模樣,落在旁人眼裡,便是被欺負了之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而更加讓人心疼。
嵇靈玉眼神中壓抑著恐怖的氣息,原先他一直隱忍深藏,此時那份骨子裡的陰鬱不再遮掩,看著地上慘叫的蕭逸雲眼神冰冷。
“廢了他一隻手。”
鮮血濺出來,蕭逸雲喘息一聲,被按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直到嵇靈玉抱著人走了,他才將嗓子裡壓抑的兩個字吐出來。
“……瘋狗。”
宴上的動作未能瞞過景和帝,景和帝原本便派人去查了嵇靈玉所說要娶的人,再加上蕭逸雲被打的半死的訊息很快傳上來。
五皇子因此要景和帝給蕭逸雲討回一個公道。
“父皇,如今逸雲重傷在床,老侯爺將逸雲託付給父皇,逸雲雖然性子頑皮了些,但秉性並不差……這件事全是七弟所為,在場的侍衛都能作證,父皇一定要為逸雲討回公道。”
“逸雲的一隻手被廢了,斷掌幸得接的及時,大夫說日後興許沒有辦法再碰弓箭……逸雲一直想要隨父兄上戰場打仗,父皇——”
嵇皓塵盯著嵇靈玉眼中陰沉,若不是景和帝在這裡,興許他要命人先斷了嵇靈玉的另一隻手。
要求公理的人咄咄不休,被討伐的人反而跪在地上沉默不語,未曾應答。
景和帝這陣子精神都不好,幾個兒子裡,大兒子笨拙木訥,老三不知所蹤,老五和蕭逸雲整日縱身玩樂,老九年紀尚小,只有老七日日過問他的身體。
外出打仗時,嵇靈玉寄回來的信最多,回來之後也是日日請安從不落下。
不知這關懷中有幾分是做樣子,又有幾分真心。
“朕知曉了,老五,你先下去,此事朕會處理。”
嵇皓塵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