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扣住他的手指,掌心裡傳來熱度,念橋於是不亂動了。
到達詔獄。
念橋一直躲在嵇雪容身後,嵇雪容牽著他,他們穿過層層走廊,到了詔獄裡層。
像是與前世重疊一般,那個熟悉的最後一間牢房,如今關的卻不是他,而是傅晴明。
嵇雪容擔心他害怕,他們站的遠,只能透過牢門去看刑架上的人。
傅晴明被綁在刑架上,那身蘭花紋長袍被血汙浸透,身上四處是鞭痕,髮絲散了幾縷,臉色蒼白,手指略微垂著。
按理說,未斷定之前不得擅用私刑。
若是動了私刑,難免會追究責任,此事只瞞得住一時,刑部和都察院一向與大理寺不和,追究起來三方沒完沒了。
“念橋,他是用哪隻手碰的你?”嵇雪容問他。
念橋好一會才認清刑架上的人是傅晴明,他看清牆壁上的刑具,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一步,臉色跟著白了。
聽見動靜,鎖鏈碰撞在一起,傅晴明略微抬起頭,他臉色蒼白,那雙眼依舊深沉冰冷,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唸橋身上。
念橋感覺肚子好像開始疼起來,他心神一跳,不敢去看傅晴明,下意識地躲在嵇雪容身後。
他有些怕傅晴明,也怕嵇雪容。
嵇雪容連傅晴明都敢動刑,他不信嵇雪容只是被軟禁在宮中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