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報他偷欽印的仇。
……
殿中燃著冷香,窗外的光線透不進來。
念橋眼眶還在紅著,他只穿了裡衣,臉上很快被羞恥的紅意替代。
他臉頰上泛出薄紅,因為嵇雪容的視線更加無地自容。
念橋面板宛如雪綢,他身上沒有一處不是柔軟的,好似泥地裡埋藏的碧藕,白膩膩的一身皮肉晃眼。
他半跪著,自己撐著牆壁勉強支住。
自他懂事以來,他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褪過衣衫,雖說嵇雪容是男子,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實在太過於丟臉。
念橋雙肩略微發顫,因為他險些站不穩,嵇雪容扶了他一把,他被嵇雪容碰到,下意識地顫了一下,臉上整個在冒煙。
他咬著唇,避免自己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手指壓著牆邊略微泛白,眼睫溼潤了些許,紅唇被咬的斑駁。
嵇雪容面不改色,也並不著急,偏偏是這樣,念橋忍受不了。
他試了兩回,都沒能成功,最後露了怯。
嵇雪容的容顏近在眼前,這個混蛋是故意的,要讓他這般丟臉,他明明知道那件蟒袍不是方定戎的。
“我不要,”念橋鼓起勇氣說出了口,他被陌生的感覺席捲,半個人險些癱進嵇雪容懷裡,眼淚又落下來,“你是故意的。”
“你不讓紅公公給我點心,如今還要這般羞辱我……”
“你明明知道我與方定戎什麼都沒有,你這個偽君子、混蛋。”
念橋胸腔被怒意填滿,他下意識地用力推嵇雪容,嗓音又委屈又生氣,可他忙活了半天,此時沒什麼力氣,何況還保持著這般艱難的姿勢。
嵇雪容未曾反駁,只攬著他,他身上使不上力氣,被嵇雪容扣了個結實。
他像是砧板上的魚,被困在方寸之地不能動彈,這裡是角落,他背後便是牆。
“孤並不知。”嵇雪容垂眸看著他,眼底蘊著濃墨一般的黑。
“你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孤分辨不出來。”
嵇雪容不輕不重地在他腰後按了一下,念橋反應很大,在原地驚叫一聲,滿臉都是羞憤。
“看來如今的反應是真的。”嵇雪容沒有收回手,對他道:“你沒有自己試的能力。”
陰影落下來一道,念橋完全失語,他眼睫一片潮意,緋紅從鬢邊蔓延至脖頸,連鎖骨都透出來淡淡的粉。
念橋分不清自己的眼淚是羞的還是氣的,他哭個不停,指尖略微發顫,整個人恨不得埋進嵇雪容懷裡。
嵇雪容收回了手。
念橋已經要整個人昏死過去,他雙肩還在發顫,整個人像是化成了一攤水,若是有可能,他現在已經鑽進牆縫裡把自己埋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念橋腿已經跪的麻了。
嵇雪容溫聲問他,“還能站起來嗎?”
念橋耳朵還在紅著,他聽見嵇雪容的聲音便耳根發燙,整個人都在冒煙。
又生氣又奇怪。
“不必……不必殿下幫忙。”念橋小聲說,他摸到自己的外袍,臊得滿臉通紅,低聲道,“奴才先行告退。”
念橋一秒鐘都待不下去,嵇雪容在他看來完全如同吃人的猛獸,他生怕嵇雪容找理由再檢查他一次。
從正殿出來,念橋走了幾步,他險些又一個不穩跪在地上,自己撐著牆緩了好一會,奇怪的感覺還沒有消退,他輕輕地喘著氣。
這般不行,嵇雪容慣會欺負他,上次是咬他一口,這回是欺負他半個時辰。
若是再有下次,又要怎麼換著法子欺負他。
今日是私通,那麼下一次呢?嵇雪容想找他的麻煩,實在是容易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