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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澡原本只打算洗半個小時,結果一個小時還沒洗完。
剛才陳羽生說話不算數,根本沒有好好給她洗,手不老實,還不停地用一種學術探究的語氣和她說騷話,問她的感覺。
姜暮整個人都癱在浴缸裡了,她渾身沒力氣,臉上兩抹潮紅,眼睛溼漉漉的,海藻一般的長髮垂在浴缸外,雙手扶著浴缸的邊緣,緊緊抿著唇,眼神寫滿了控訴和不滿。
浴缸裡的水都快要漫出浴室了,地面全是水,陳羽生身上的衣服也都溼透了。
“水冷了,我要出去了。”姜暮反覆抗議著,她說話的時候呼吸不穩,有些咬牙切齒。
這已經是她第三遍說這句話了,前兩次,陳羽生都不肯放她離開,偏要說沒洗完,要給她重新加熱水。
“好,我抱你出來。”
這次他估計已經玩夠了,終於笑著去拿了浴巾來,將姜暮拉起來,用浴巾包裹著抱了出來。
姜暮終於鬆了口氣,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
兩人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乾脆上午都請假沒去舞團,
但是沒人會想到他倆會在一起。
姜暮的恢復能力好,雖然上午說可能幾天都不能練舞,那只是誇張的說法,頂多休息一天兩天也就好了,但是陳羽生答應幫她訓練,還給她做舞伴,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分開前,陳羽生加了姜暮的微信,將昨晚訂酒店的錢轉給她,還跟她說晚上再過來。
姜暮想了想,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到時候再說。
就算付嶸不在家,但是總是在這裡見面總不是一件好事。
她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舞團的時候,付嶸打來了電話。
姜暮沒接電話。
過了一個小時才給付嶸回過去。
響了幾聲,那邊就接聽了。
付嶸:“有事?“
姜暮心道這男人可真會裝。
“我看你打了電話來,我剛才在睡覺沒接到。”姜暮的聲音也淡淡的,聽著有點疲累。
付嶸:“嗯,沒什麼事,問你在不在家,我過兩天回去。”
姜暮:“哦,我在家,今天不太舒服就沒去舞團,明天去。”
付嶸:“怎麼不舒服?你的聲音怎麼了?”
姜暮:“沒什麼,好像有點感冒。”
付嶸半信半疑,他總覺得姜暮的聲音聽著不太對勁,有些沙啞。
而且姜暮這幾年基本上都沒請過假的,這幾天也沒有主動聯絡他。
付嶸心中疑慮更深,卻沒有說出來。
付嶸:“嗯,那你吃點藥,需要去醫院嗎?”
姜暮:“不用,沒什麼事。”
付嶸:“好。”
姜暮:“你過兩天回來我可能不在,我要去外地,不過我走之前阿姨也找好了,到時候家裡有人做飯搞衛生。”
付嶸:“……”
他沉默了幾秒,“知道了。”
姜暮:“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起床了。”
付嶸的神色變得難看,冷著臉沒說話。
姜暮也不掛電話,氣氛變得很尷尬。
時間好像過得很慢,付嶸終於說:“你怎麼了?”
姜暮:“什麼?”
“你這幾天怎麼了?”
姜暮:“沒怎麼,有哪裡不對嗎?”
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不對勁。
付嶸認為自己已經主動來找她談了,那就沒必要逃避,有什麼問題,直接說清楚就行了。
他一向不喜歡她鬧小孩脾氣,她是知道的。
這幾年她一直很聽話,怎麼現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