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很淡,就著遲揚的手喝了口溫水,於是眼神也變得溫吞,低下視線不知望著哪個角落,“他們感情不睦很久了,應該是協議離婚,沒有什麼。”
彷彿就這麼輕描淡寫又粉飾太平地說上一句,他前十九年所有的噩夢就此分崩離析,被一筆帶過,變成了旁人再難觸及的舊事。
他原本應該傷感些,但遲揚這人很不安分,聽他說兩句就要過來逗逗他,喂到嘴邊的水不能不喝,主動給他的擁抱也只能接受。
電話打到最後他已經被人整個圈進懷裡,下巴枕在對方骨骼分明又有些硬的肩膀上,體溫相貼,還能隱隱聽見遲揚帶著笑意的呼吸聲。
“嗯,好,謝謝老師。”何弈隨手繞著對方的頭髮,覺得摸起來有些扎手,像什麼大型動物,很有趣,語氣也不自覺輕鬆起來,“沒關係,我明天就回學校……嗯,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老師再見。”
“打完了?”
“嗯,”何弈輕輕咳了一下,拿過先前的半杯水慢慢喝完,“明天回去。”
“那早點兒睡,”遲揚看了一眼時間,突然想起什麼,又問他,“那什麼,電視劇裡那些男主角生病了都有人給做便當,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