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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介紹自己用“是”而不是“叫”的人,通常是過分自信的人。
元英離開後,席燈爬起來,先回頭安撫性地摸了摸駱駝的頭,“小布,讓你受驚了。”
他抬手摸了下脖子,傷口流了點血,不是特別嚴重。
元英一搖一晃地走著,手裡掂著錢袋。這袋錢應該可以換壺好酒喝了,他勾唇一笑,視線望向遠處時,笑容慢慢收了起來。
“老鐵啊。”他走過去,臉上重新浮現笑容,甚至笑容比之前更燦爛。
鐵學平看了眼元英手裡的錢袋,“你搶了那三個人的錢?”
“什麼叫搶,是借。”元英說,臉上的笑容多少有點沒臉沒皮,“我又不是不還,只是還的不是錢罷了。”
鐵學平也笑了下,“借個錢你還受傷了?”
元英晃了晃手臂,“一不留心而已。”
“看你表情,還挺享受的。”鐵學平哼了一聲,“別鬧得太過火。”
元英應了,扭頭走近自己的帳篷裡。
鐵學平眼神轉冷,這個愛走後門又不服管制的傢伙,若不是武功高,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珀月等了許久,才看到席燈回來。她連忙迎上去,“弟弟,你怎麼出去那麼久?”
席燈把東西遞給珀月,沒理珀月的稱呼,“沒事,你先吃東西吧,我給那傢伙去換藥。”
孔雀閉著眼睛,席燈走過去的時候,他睫毛動了動,竟緩緩睜開了。珀月咬了一口幹饃饃,突然想到要換藥,那衣服就要脫光。她臉一紅,連忙說:“我出去吃。”
席燈回頭叮囑珀月,“別走遠,就站外面,有事叫我。”
珀月應了聲便立刻出去了。
席燈便伸手去解孔雀的衣服,這次卻遭到了阻攔。席燈看著抓著自己的手的孔雀,不開口。孔雀被席燈看了一會,慢吞吞地鬆開手,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席燈見他鬆手了,繼續脫衣,換好藥,再把幹饃饃往他手裡一塞,“自己吃。”
孔雀看了眼手裡的吃的,卻半天沒動。席燈冷眼看著他,“不會吃?”
孔雀不說話也不動,只是呆呆地看著席燈。
珀月吃完後,又在外面站了會,估計已經換好藥,她才再次進去。一進去她就笑出了聲,她還從來沒有看過席燈臉色那麼差過。
她笑了一下就連忙捂住了唇,走過去,看著席燈喂孔雀吃東西,嘆氣道:“席燈,你說他能不能好?總不能一直傻下去,再者說,我們能照顧他一輩子嗎?”
席燈的動作頓了下,孔雀由於席燈的動作,也抬起了頭。他看看席燈,又看看珀月。
珀月看著孔雀那張臉,感慨下天神造人的不公,她向孔雀的頭伸出手,結果半途就被攔住了。
席燈眉峰微折,語氣略不悅:“你一個女孩子隨便摸男人頭,以後還要不要嫁人?”
珀月哼了聲,年輕漂亮的臉上閃過不屑,“為什麼要嫁人?母親也沒有嫁人啊。我就不嫁人,還有,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我要是有錢了,就買下四個像孔雀這樣的男子,整天服侍我。”
席燈扭開頭,“那你努力賺錢。”
珀月挽住席燈的手臂,撒嬌道:“弟弟,你不可以這樣對你姐姐,你要乖,要聽話。”
席燈轉頭,對珀月微微一笑。那笑容直接讓珀月愣在了原地。
“白痴。”
席燈張嘴吐出兩個字。
珀月還沒來得及變臉,就聽到另外一道聲音。
“白痴?”
這是孔雀的聲音。
珀月鬆開挽住席燈的手,又瞪了孔雀一眼,“你這個傻子也跟著他欺負我,你們就呆在一塊吧,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