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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聽到這句話,飛快地抬眼看了洛維一樣,“少爺,一直是我服侍少爺的。”
他明明記得麗莎被趕走後,那個人便把自己身邊的女僕調了過來伺候自己。
“康妮呢?”
“康妮是伺候老爺的。”
洛維壓下心裡的怪異,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對羅恩說:“你把我那件紅色的裙子拿出來,爸爸給我新買的那件。”他已經迫不及待準備見那個人,也許還能得到一個早安吻。
羅恩頓住了,然後僵硬著抬起頭看著洛維,“少爺,你說什麼?”
這個城堡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了,二樓的長廊是伍德家族每一任族長的畫像,而他喜歡的那個人的畫像在最後。走廊的牆上有著黑色的掛燈,燈上有伍德家族的家徽,是兩隻天鵝,下面是海棠花。這些掛燈即使在白日也是亮著燈的,因為那個人不喜歡陽光照進來,天鵝絨的窗簾是常年拉著的。
上輩子的洛維總是會在晚上提著燈,一手拉著裙襬,在這個走廊赤足跑過,偶爾會遇上人,僕人他們是不敢管他的,如果遇見的是那個人,便被會抱起來。
那個人會用他修長白皙的手捂住自己的赤足,用最溫柔的聲音跟自己說話,這是所有人求而不得的,只是那時候的自己不懂。
洛維重回這個城堡,幾乎要熱淚盈眶,他看著這些熟悉的裝飾,最後停留在那個人的畫像上。那人擁有純正的日耳曼血統,如金子般耀眼的頭髮,如綠寶石的眼睛,眉眼深刻而美豔。他用了“美豔”二字,是因為那人在他面前展現的風情,但從這幅畫像,卻是看不出的。那個人在世人面前是強大到無法直視的,看一眼都是褻瀆,世上任何美好的詞用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洛維向那幅畫像傾身,最後在那人放在沙發上的手落下一個輕吻。他眼神的眷念和纏綿,動作之神情和動人,讓站在他身後的羅恩幾乎魂飛魄散。
洛維直起身,收起了臉上脆弱的神情,他要強大起來,這樣才可以保護那個人。他瞥了眼自己身後的羅恩,心裡的不爽越來越大,待會要跟那個人說,把羅恩趕出去。
待走到餐廳,洛維看到那人的身影,終於是忍不住跑了過去。他像一隻迷路的小鳥撲到了坐在主位那個人懷裡,語不成句,泫然欲泣,也許是回到十四歲,他又變得愛哭了。
“爸爸,爸爸……我……”洛維一句話還沒有出來,那雙眼睛已經變得溼漉漉了,原來這個人看見他哭,總是會心疼,會落輕吻在自己的眼皮上。洛維不禁半抬起頭,心裡開始有了期待。
“洛維,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樣?”
一聲呵斥把洛維弄懵了,隨後他就發現自己被推開了。
“爸爸?”洛維錯愕地看著面前之人。
明明是自己深愛之人,樣子跟記憶裡一點都沒有變化。只是看著自己的這雙眼睛,怎麼……原來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神都是極其複雜,裡面雜糅對自己的疼愛以及無法述說的慾念,可是現在這雙眼睛裡面只有責怪。
“洛維,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那人還微微擰起眉頭。
洛維見他擰眉,忍不住又上前,伸手想把他的眉心揉平,想讓他不要不開心。自己的位置,不就是他的大腿上嗎?
但他卻微微偏頭避開洛維的手,一張臉是徹底冷了下去。洛維嚇得立刻收回了手,不敢再惹他生氣,“爸爸,我錯了。”
原來洛維說這句話時,他總是會想出一些讓洛維又羞又惱的懲罰,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如此的甜蜜。
“知道錯了,就坐回去,下午多練一個小時琴吧。”
洛維聞言,眼睛一亮,他就像一隻看見骨頭的小狗,好像已經有條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彈琴,原來自己被罰彈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