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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深入簡出的藝伎們會穿上他們最美的服裝,畫上最精緻的妝容,在這青石板上“噠噠噠”地走過,留下最美的倩影。
松平抬起面前的臉,細細地為對方描繪眉形。席燈的眉毛越顯凌厲,而他要把它變得柔和起來。
席燈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他有些不適,卻立刻被罵了。
“不要動,別讓我畫錯了。”
然後再上為對方的眼角描上一點點紅,讓看起來更加顧盼生輝。
再是畫唇。
最後是為對方戴上厚重的假髮。
松平往後退了點,欣賞了下自己的作品,拿了把扇子遞給席燈,“待會我們都是要用扇子遮住臉,只露出一點點面容給那些人看。”他頓了下,“這樣子看,突然覺得小千島跟小鈴木長得挺像呢。小千島,說不定今晚的花魁是你。”
由於臉已經被塗了厚厚的白粉,席燈很難做出大幅度表情,他微微一笑,繼而搖了搖頭。
松平拉起席燈的手,“時間差不多了,你跟著我一起出去吧。”
出門時,席燈突然停住了,“松平君,我有點東西落在房裡,你先下樓吧。”
松平嗯了一聲,“我在門口等你。”他展開扇子微微遮住下半張臉,往樓下走去。
席燈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鈴木聽見自己門被推開時,不耐地蹙眉,“小志,我說了你自己去玩,我待會就好了。”
他說完卻只聽到關門聲,心裡頓時覺得不對了,他轉過頭,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你!”
席燈快速走過去,跪坐在他面前,一把抓住鈴木的手,“我有個計劃,不管你答應不答應。”
“什麼?”鈴木完全錯愕了。
“我要帶你離開這裡。”他低頭扯下掛在鈴木腰間的名牌。
鈴木幾乎不敢聽見他的耳朵,“你說什麼?”他看著席燈把名牌往自己腰上掛,再遲鈍也發現不對勁了。
“你扮成這樣是要假扮我?”鈴木說完,就去奪名牌,“千島,你瘋了。”
席燈避開他的手,“我沒有瘋,千島,你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我馬上就來。”他說完就去脫鈴木身上厚重的和服。
鈴木抓著席燈的手不肯放,“不行,你瘋了,如果被捉到我們會死的。”
席燈抬眼看著鈴木,“可是要讓我看著你接客,我死也做不到,我自己自私過了,如果要死,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鈴木嘴唇顫抖,眼圈一下子紅了,“我不要陪你去死。”
席燈去擦他眼角的淚,“好鈴木,別哭,我們不會死的。”他說完就繼續脫鈴木的衣服,鈴木力氣沒他大,被脫到後面他幾乎是默默地流淚,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哭出聲。
“千島,不要。”
席燈表現得很冷靜,他把鈴木累贅的外衣脫掉,便直接抱起對方,往外走。
“松平,鈴木是不是還在樓上?就差你們了。”
松平聽到聲音回頭,笑了下,“青木君啊,小鈴木說有點東西落在房裡,我在等他。”
青木聽了這話,就往屋裡走。松平拿扇子擋住了青木的去路,“青木君還不去前面麼?”
“我去看看千島,有人說他生病了。”
松平說:“哎,我看了,現在吃了藥已經睡了,青木君快去前面吧,我等等鈴木就過來,要不然給誤了時間。”
青木蹙眉,不放心地叮囑松平幾句,但還是轉身離開了。
樓上。
鈴木看著面前的人,他從來沒有看過席燈扮成藝伎,原來也想過偷偷給對方扮一下,但沒想到這輩子看真能看到,卻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