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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寶棠看他,語氣平和,“原醫師,怎麼了?”
原醫師搖搖頭,“無事。”
黎寶棠正欲再說什麼,馬車的車簾卻被撩開了。
外面就是那個扮成孔雀的青年,他依舊面紗覆面,潔白如玉的手放在暗紫色的車簾上,越發顯得耀眼奪目。
黎寶棠眼神微微一變,但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青年則是低低一笑,“寶棠,你這回可是輸了,竟然連真假我都分不清卡麼?”
席燈頓時反應過來,他回頭看著黎寶棠。黎寶棠面色蒼白,但眼底濃郁,他情緒複雜地看著馬車外的青年,過了一會,才道:“城主。”
青年哈哈大笑,“論寶棠機關算盡,也沒料到今日是真的我。你沙漠裡殺我一次,我未死,回城後,在我的藥裡下毒,我未死,你苦心尋找的城主印如今在回到我手中。”青年將衣袖下的那隻手伸出來,他的食指上赫然戴著那枚綠寶石戒指。
黎寶棠見到那枚戒指,彷彿是吃了敗戰,方才還意氣風發的臉頓時難看了。
青年慢悠悠地翻轉自己的手,“你說我要如何對待一個殺我幾次的人呢?”
黎寶棠看他,“成王敗寇,我任城主處置。”
席燈終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反轉的一幕,而他盯著青年手裡的戒指,忍不住插口道:“珀月呢?”
他讓珀月保管戒指,現在戒指回到孔雀手上,那珀月呢?
他話一出,青年的視線便立刻轉了過來。他沉默地凝視席燈許久,才緩緩招了下手,“過來。”
席燈尚未動,自己的手臂就被抓住。抓住他手臂的人是黎寶棠。
“城主何必為難一個事外人?他同他姐姐救了城主一命,城主定要好好謝謝才對。”黎寶棠說此話時,還笑了下。
青年的視線依舊凝聚在席燈臉上,對黎寶棠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對席燈說:“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席燈轉頭看了黎寶棠一眼,當初要將他和珀月扯進來這灘渾水的人就是黎寶棠,現在求情的人也是他。
他扯開黎寶棠的手,“副城主,不勞費心了。”
豺狼虎豹,一丘之貉罷了。
席燈蹙著眉坐在駱駝上,身後人似乎跟無骨之人一樣靠著他,讓他著實不爽。
“城主,你不是要說珀月之事嗎?”席燈動了動肩膀,試圖將肩膀上的腦袋弄下去。
這樣一來,他的腰卻被摟得更緊。
“月月現在很好,我日夜兼程趕過來,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給我靠靠嘛。”青年說話的語氣像一隻大型寵物在撒嬌,尾音還拖長。
他叫珀月月月?
席燈臉色頓時難看,“你為什麼要叫她月月?”
青年咦了一聲,“原來也叫月月。”
“那是你傻的時候,你現在不傻叫她月月,是不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席燈生氣起來,一時忘了身後人的身份。
“沒有非分之想,月月就是我姐姐一樣的存在。”青年立刻解釋。
“姐姐?她比你小多了。”席燈冷聲道。
“那妹妹好了。”
“呵,你們非親非故,做什麼哥哥妹妹的,你是不是想騙她?”
青年聞言卻是笑了,“是在吃醋嗎?”
席燈冷哼一聲,“你一開始就是在裝傻嗎?”他說完,便偏頭看向旁邊那張被眾人譽為天下無雙的一張臉。
孔雀已經脫了斗笠,他彷彿絲毫不怕日光將他的面板曬傷,日光讓他臉上的面板看上去更加晶瑩剔透,彷彿真如閨閣女子一般,擁有吹彈可破的肌膚。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綠色的眼珠子此時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面前的人。鼻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