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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軒卻不依不饒,非要碰。
於是碰一下,被打掉,碰一下,被打掉……
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顧藕有些煩了,也遲鈍地發現就算被碰到那裡的面板也不會有責罵隨之而來,就隨便簡懷軒碰。
簡懷軒如願以償,捏了捏才收回手。
和簡懷軒同桌的人並非是那些年齡相當的年輕企業家,而都是些有名的業界前輩,簡懷軒在他們中年紀最小,卻因為當家早,手段老辣世家相當,坐在了這一桌,與他們同輩相稱。
那些老前輩也早都習慣了把簡懷軒當成同類,就算稱呼上因為年齡問題用的是“簡老弟”,態度上卻從來沒敢拿年長者的喬,此刻看簡懷軒對顧藕這副捧在手裡的模樣,都紛紛笑稱自己才想起來簡懷軒的年齡比他們小一大截。
這也算是年長男人的毛病,似乎都覺得在男女關係上小心愛護另一半是毛頭小子才會做的事情。
簡懷軒卻十分坦然,並不因為自己被笑而羞惱。
沒有簡懷軒的阻攔,顧藕喝上了頭,之後的拍賣全程呆愣,連簡懷軒出價拍了什麼都不知道。
回家後,顧藕鞋子一踢就倒在了沙發上。
簡懷軒洗了澡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顧藕已經喝了李阿姨給她煮的牛奶,正縮在沙發上抱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速寫本,畫晚宴現場一些她覺得印象非常深刻的場景,畫得非常投入。
李阿姨年紀大,洗好杯子就回去睡了,小安過去勸顧藕回二樓,最後實在勸不動,就上樓去抱了被子下來給顧藕。
簡懷軒對小安說:“去休息吧。”
“好,有事叫我。”小安回了房間。
簡懷軒來到沙發旁,發現顧藕墊在速寫本下的不是抱枕,是咔咔。
咔咔看到簡懷軒還“唔”了一聲,小眼神可憐兮兮的,像是要簡懷軒救它。
簡懷軒覺得奇怪極了,為什麼但凡和顧藕有關的事情,他遇上了總想笑呢。
不過笑歸笑,總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狗,簡懷軒費了些功夫,才讓顧藕收起了速寫本,放過了咔咔牌桌墊。
咔咔一得救就跳下沙發,跑到落地窗前,一頭扎進了抱枕堆裡。
顧藕想去把咔咔抓回來,卻被簡懷軒按回到沙發上,蓋好被子:“睡覺。”
顧藕難受地掙扎起來,折騰好一會兒才慢慢睡著。
顧藕衣服沒換,妝沒卸,首飾也沒摘,因此睡得特別不安穩。
衣服是換不了了,簡懷軒也知道顧藕不會希望有人替她卸妝,只能幫她把頭上手上脖子上的首飾給摘了。
帶鑽的髮夾項鍊手鍊被一一放到茶几上,摘耳環的時候,顧藕的臉碰到了簡懷軒的手。
簡懷軒剛洗了澡沒戴手套,微涼的手背碰到顧藕酒後有些發燙的臉頰,溫度上的差異讓顧藕用臉頰追著蹭了蹭。
簡懷軒看著顧藕毫無防備的睡顏,翻轉手掌,捧著顧藕軟乎乎的臉頰,食指指腹輕摁顧藕還帶著口紅的下唇。
觸感柔嫩,接吻的話,感覺一定很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這樣問自己。
曾經的他還讓簡持錦別犯蠢,不希望因為演戲讓顧藕對自己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和感情。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顧藕可能還冷心冷肺毫無感覺,他卻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親密。
甚至一些不戴手套就無法接受的觸碰,也變成了戴著手套無法直接接觸的遺憾。
毫無疑問,他喜歡上顧藕了。
——這樣的認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讓人難以接受,反而帶著窺見真相的舒坦,以及不可思議。
所以到底是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