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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納醫生把聽診器放在手心裡捂熱,順帶打量眼前的青年。
青年很瘦,在脫完衣服更是,鎖骨很深,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見,彷彿只是在肋骨上面披上了一層雪白的皮。手也很纖細,彷彿一折就斷。
特納醫生暗自嘆了口氣,這個病人是他兩年前才接手的,雖然病情算不上特別嚴重,但是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他可憐。
是無法耐受手術的患者,是眾多專家開會得出的結果。
所以一輩子都要帶著一顆容易破碎的心臟小心翼翼地活著。
特納醫生將聽診器放到對方的 42我在懸疑文拆cp
這個一個常年會下雨的世界。
席燈躺在睡椅上,半闔著眼,心裡在想這次的委託者的事情。
這次的委託者是一個有著後天心臟病的青年,他和其他委託者不同。他提了兩個願望。
一個是勾引一個人上床。
二則是……
席燈緩緩睜開眼,他聽見了腳步聲。
“席先生,又見面了。”
又是那幾位警察。
席燈微順了下衣襬,站起來,“幾位警官這次來是?”
“我們想恐怕要再請席先生去警察局一趟了。”
陰雨綿綿的天氣,即使打著傘肩膀也會被飄雨打溼。席燈上車時,又對上那個年輕警官的眼睛。
好像是叫安德魯。
“你還記得我吧?”年輕警官不像自己的上司一樣嚴肅,反而有幾分嬉皮笑臉的樣子。他警帽也不好好戴,微微遮住一隻眼睛。
“安德魯,閉上你的臭嘴巴!”
前面立刻傳來了呵斥聲。
安德魯對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著席燈做了個口型。席燈沒有猜那是什麼意思,直接上了車。
在車上,席燈問了個問題。
“請問,這次也是因為上次的案子嗎?”
坐在副駕駛的卡特從後視鏡看著席燈,灰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是,也不是。”
席燈聽完答案,便再次安靜了下來。他的雙手隨意地搭在腿上。旁邊坐的是安德魯,安德魯沒事情做便盯著席燈的手看。
那雙手很修長,面板白卻隱隱透著青色,右手食指側邊有個細小的繭子,虎口處則是有很多條細小的傷疤,疤痕已經變成白色,看樣子已經有了年份了。
“四月二十五號四點到七點?那時候我還在睡覺。”被質問的青年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
卡特盯著他,隨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青年面前,“這個人見過嗎?”
照片上是一個正在微笑的少年,是張證件照。
“好像有點印象。”
“嗯?”
“好像是每天給我送鮮奶的男孩子,有幾次我熬夜的時候,看到他過。”
“每天都訂了鮮奶?”
“嗯。”
“為什麼熬夜?你的身體應該不適合熬夜的。”卡特眼神銳利,他就像一個獵手一樣盯著面前的人,如果對方露出一點馬腳,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撕碎對方。
“熬夜看球賽,這個理由充分嗎?卡特警長。”青年答。
卡特挑眉,他抬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似乎覺得眼前的人有幾分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