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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燈碰到溫熱的液體,那是鈴木的血。他什麼話都沒說,由著鈴木拉著他走下樓,走進浴堂。
鈴木沉默地把席燈拉到浴堂,再猛地把人推進冷水裡。
席燈一下子摔進水裡,忍不住嗆了幾口水,然後胸口的衣服一緊,就又被拉了出來。
鈴木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千島,告訴我,只是我誤會了。”
席燈閉了閉眼。
然後再次被狠狠地摔進水裡,再被拉上來。
“千島,告訴我,我只是誤會了,誤會你跟青木發生了什麼。”鈴木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席燈唇色變得慘白,他顫了顫唇,勉強吐出兩個字,“沒有。”
鈴木眼裡閃過恨意、憤怒、嫌惡,太多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他眼裡。他瞥了席燈脖子一眼,猛地把對方衣服扯下,那衣服下的風景讓他幾乎說不出話。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鈴木聲線顫抖,“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席燈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鈴木再次把人丟進了水裡,只是這次他也進去了,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從水裡起來。
鈴木黑髮溼潤地貼在臉上,溼透的衣服透出優美的曲線。他的唇很紅,就彷彿飲用過血一般,他美得像一隻豔鬼。
他把頭髮隨意往後一抹,晶瑩的水珠從他光潔的臉上滑落。
“我以為我們兩個人至少有一個可以乾乾淨淨地活著,這樣我會覺得我也是乾淨了,就算被賣進祗園,我從來也沒恨過,但我現在特別恨,恨把你毀掉的青木——
“但我更恨你,你毀掉我們之間的一切——
“你太髒了,讓我噁心。”
鈴木鬆開席燈的衣服,看著人沒有支撐再次摔入水裡。他咬住下唇從水裡爬出去。
在往外走的時候,他輕輕眨了下眼,眼淚就突然掉了下來。
他說了謊話,其實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千島。
他的千島已經死了。
現在那個千島只不過是霸佔了他的千島身體的妖怪。
很快,青木家的人發現鈴木和席燈吵架了,似乎還不是普通的吵架。
鈴木再也沒有笑過,而席燈則是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裡。
松平搖著手裡精緻的手扇,紅唇一勾,露出一個笑,“小鈴木和小千島似乎鬧彆扭了。”
旁邊有人說:“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也不知道這兩個要鬧多久。”
松平笑道:“馬上就要花魁之夜了,他們兩個鬧,萬一影響了小鈴木那夜發揮可不好了。”
“我覺得松平君那夜才是眾人焦點呢。”
松平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那人便立刻住嘴了。
“那夜是小鈴木正式出來的日子,你們可不要隨便多嘴。”他說完這話,又是突然一笑,“你們繼續聊著吧,我去看看可憐的小千島。”
松平走到席燈的房門處,先是敲了敲門,然後便說:“小千島,你松平哥哥來看你了,你要是不說話,那松平哥哥就進來了咯。”
他說完這話等了一會,發現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便環視了房間一圈,果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一個蹲著的身影。
他走過去,蹲在那個身影旁邊,先是看了對方一會,才輕聲說:“小千島。”
少年窩在牆角,雙手抱膝,是一個極其牴觸外界以及保護自己的狀態。
松平喊完對方,卻看到對方只是把頭埋在膝間動也不動,嘆口氣,“你們兩個小傢伙吵架,怎麼要鬧得如此厲害?若是想和好,便去道個歉。”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