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你這是做什麼!”白言看著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冰冷匕首,完全意想不到。
屋內光火昏暗,白言卻還是清楚看見蕭瑟眼中升起的騰騰殺氣。
“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不想回去跟你們的主子交代了?”青山朝著暗處微微怒道。
白言瞪大了雙眼看見從這方小院裡各個角落裡出現的人,人有十來個,各個黑衣蒙面,似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青山你――”白言側身看這個跟在齊悅身邊十多年的少年,然而,少年原本純粹清澈的眼如今已經陰暗不明,再也讓人看不清了。
“公子……”這聲幾近纏綿的呼喚帶著無限的愛戀,聲音的主人扣緊了白言,明目張膽地在方才蕭瑟吻過的脖頸處舔了舔,“別動哦……”
白言渾身一顫,竟有幾分不適的噁心。同樣是男人,顯然他對青山的情緒與蕭瑟完全不同。
“你再碰他試試!”屋內的人直直的盯著青山,周身似乎有無形的焰火,要將屋外的人炙烤得血肉模糊。
青山的手抖了抖,但又很快調整了過來,嗤笑道:“太子殿下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公子最討厭心狠之人,想必殿下也不想讓公子曉得你那些陳年舊事吧?”
白言很想告訴青山他其實早就知道啊,原劇情他又不是沒看過。
蕭瑟攥緊了拳頭,氣得微微有些發抖,隱約能看見額上暴起的青筋。然而他眼中的火氣未降半分,咬牙道:“你究竟想怎樣才肯放了他?”
“放?”青山瘋狂大笑了起來,“我那般愛公子,怎麼捨得再放手?你不也一樣嗎?明知公子不愛你,還將公子禁錮,不是同樣很高興?”
白言的心像墜入萬丈深淵,青山這話什麼意思?他也要學蕭瑟把他關起來啪啪啪?
白言很恐慌。恐慌之後又才明白,原來當初蕭瑟那樣對他,他沒有殺了蕭瑟是真的因為他心底對蕭瑟的感覺不一樣。他打從心底就不害怕――無論是那100的好感度還是直覺。
哪像現在這樣,青山不過是說了一句,他就已經怕得瑟瑟發抖了。
蕭瑟沒說話,又像說不出話,只是眼中的火漸漸轉為陰冷,誓要將與他對視之人凍成百年老冰棒。
對峙了兩分鐘,誰也沒有動。
看來今天這事是非要有個了結了。
蕭瑟偷偷帶著白言過來,顯然就是避開了所有人,這會兒這個院子寂靜與外面的籌光交錯截然相反。有那麼些聲響也沒人聽得見或者注意到。
蕭瑟閉上了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一直攥緊的拳頭突然鬆開了。
白言的心一下躁動了起來,狂跳不止,像要從心口跳出來。
果然,下一秒蕭瑟就說:“放了他,我願意自刎。”
“不要!”白言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睛刺痛得難受。
“哈哈哈哈!”青山瘋狂地大笑著,也不知是在高興還是在悲哀,“公子你看,蕭瑟為了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呢!可是公子,青山也是一樣,你為什麼就不能將目光看向我呢?”
白言看著蕭瑟拿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裡急得跳腳,耳邊青山的聲音著實刺耳。
他心一橫,不由分說直接用嘴堵住了青山。
青山眼睛睜得老大,彷彿他周身的空氣都跟著靜止了。
好機會!白言趁著青山一臉呆滯迅速從青山的懷裡溜走。
蕭瑟的眼神像要吃人。然而接到狂奔過來的人時,總算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咳咳……蕭瑟你放開我……”白言感覺到窒息,他沒被青山捅死,反而要被蕭瑟勒死了。
聞言蕭瑟緊著的手臂鬆開了些,卻仍然不肯放了他,只是滕出一隻手來使勁擦著白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