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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南野完全不能用神秘俊美來形容,確切說要用龜毛來形容。
穿衣服的時候,步驟要按照他說的來,而且裡面穿什麼,外面穿什麼,襪子要哪一雙,都是嚴格規定,即使那些襪子都是白色。南野也會說:“拿箱子左邊數第三雙的那雙。”
甚至先穿那隻腳,都有規定。
給他洗臉,也有順序。
先左眼,再右眼,額頭、左臉頰、右臉頰、下巴……
洗錯了,那就重來一次。
南野近距離看著面前的少年,雖然沒有那個小藝伎長得好看,但是看著很舒服,灰褐色的眼裡總是很平靜,不過現在似乎也那麼平靜,像平靜的海面起了波瀾。
“我很難伺候?”南野冷不丁地出聲。
席燈愣了下,連忙搖頭,深怕點頭就被南野再丟下海喂次魚。
“那就好,我不喜歡讓女人近身伺候,男人又大多粗手粗腳,不粗手粗腳的又想趁機爬我床,你很好。”
南野給席燈下了個定論。
伺候完南野用完膳,他便回到昨夜的房間,房間似乎有了細微變化,整齊的床鋪以及一些必需的用品都有了。他進來時,鈴木正捏著鼻子喝藥,聽見動靜立刻回頭,他把藥碗放下,就走到席燈旁邊,抓著席燈讓對方轉了個圈。
席燈有些糊里糊塗地看著鈴木。
“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鈴木眼神警惕。
席燈抓住鈴木的手,有點無奈,“你想哪去了,沒有。”
“我瞧他沒穿衣服,人又有點古怪。”鈴木對南野的評論,讓席燈沒忍住笑了下。他牽著鈴木的手,帶著人往裡走,把之前擱下的藥碗重新遞給鈴木,見對方聽話地接過,雖然皺著眉,但是依舊喝得乾乾淨淨,不禁眼裡露出幾分讚賞。
“南野大人是個好人,你不要想那麼多。”
南野想亂來,也只會對鈴木亂來,鈴木還擔心他,是他該擔心南野和鈴木兩人才對。
鈴木把喝完的藥碗放下,“好人我不知道,總之是個怪人。”
森川並沒有在這艘船上,南野也沒有提起。南野用完早膳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間,也沒喊席燈或者鈴木前去。席燈和鈴木便去甲板上待著,吹吹海風。南野的家僕大多對他們是視而不見,見到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冷漠得很。
夜慢慢地黑了下來,席燈發現風一下子變大了,船帆被吹得鼓鼓作響,看天色,似乎有來暴風雨的前奏。
“要下雨的了,大家注意!”
有人吆喝了一聲,很多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鈴木沒見過這架勢,有些緊張地抓緊席燈的衣服,“千島,我聽一些人說海上的暴風雨很恐怖,會把船吃掉。”
席燈還沒有來得及安慰他,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已經插了進來,“說這晦氣的話,不怕大人把你丟下去餵魚?”
鈴木回頭,發現是昨夜見到的兩個男子之一,他看了看對方,“你叫什麼?”
“我?叫我古井就可以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家大人那麼喜歡把人丟海里餵魚啊?”鈴木問得小心翼翼。
“因為大人愛吃魚。”古井說完,自己先笑了,走過來對著席燈的肩膀拍了兩下,“昨夜你倒是勇敢,我還是見到第一個主動跳下去的,昨天沒被嚇壞吧?”
席燈也笑,“還好。”
鈴木哼了一聲,“愛吃魚就把人丟海里,也太奇怪了。”
“誰在說我壞話,我都聽見了啊。”
南野的聲音讓三個人頓時僵了下。
“別站在那裡發呆,動起來,都要下雨了,是不是都想去海里餵魚?”
南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