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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沙漠裡撿了他,既然他是你們的城主,我們也算幫了你們,那你可以幫我們一個忙嗎?”席燈道。
黎寶棠輕輕揮手,意興闌珊地道:“有恩與否只是你一面之詞,拿下這兩人,再將城主扶進馬車裡。”
席燈蹙眉,但他根本敵不過那些正規軍,只好束手就擒。他安撫性地握住珀月的手,但很快他們兩個就被扯開。
孔雀被扶進了馬車,黎寶棠看了眼孔雀額上的傷口,便讓隨行的醫師立刻去馬車為孔雀診治。
“副城主,這個人身上有傷。”
把席燈扯下來計程車兵立刻發現席燈身上的異樣。他把手抽出來一看,在月色下,他的手已經成了暗紅色。
黎寶棠唔了一聲,“等城主的傷處理好了,再讓醫師過來看看吧,回城。”
席燈和珀月手腳被捆,像當初孔雀經歷的一樣,被人摁在駱駝上,顛簸加傷口,席燈直接暈過去了。再醒來是痛醒的。
他睜開眼,模模糊糊看清面前有個穿著白衣的人,他抬手就一拳打過去,立刻聽到了哎喲一聲,然後他的傷口更疼了。
“還打人?疼死了。”那人捂著臉,惱怒地看著席燈,“你若不要命了,再往我身上打一拳試試。”
席燈臉色蒼白,他仔細看了看白衣人,又看到他旁邊的藥箱。原來是醫師。
他睜著眼看了下週圍,這是個很陌生的房間,裝潢華麗,到處都鋪著雪白的毛毯。而這個房間深處卻被青紗掩著,後面似乎還有空間。
這是哪裡?
“你別亂動。”白衣人見席燈只是到處看,便重新低下頭為席燈處理傷口。因為疼痛,席燈還在打量房間的視線重新焦聚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似乎察覺了席燈的視線,語帶警告之意,“你要再敢打我,我就治死你。不對,不治,你直接可以去死了。”
席燈抿了下唇,輕輕說了句抱歉。
白衣人聞言抬頭看了眼席燈,卻什麼都沒說。他迅速處理好席燈的傷口,把東西整理好,便背起藥箱,對著青紗後面說:“副城主,好了。”
席燈心神一凜,黎寶棠在?
彷彿為了印證席燈的想法,黎寶棠的聲音從青紗後面傳出。
“麻煩原醫師了。”
被稱作原醫師的人便轉身離開了。席燈看了眼腹部被纏得嚴嚴實實,突然發現不對勁了。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又抓起一把頭髮。自己在昏迷的時候,被換了衣服,頭髮透出來的香味,告訴他,不僅換了衣服,還洗了澡。
席燈手撐在毛毯上,想爬起來。此時他靠著牆角坐著。
他還沒站起來,青紗就動了。
黎寶棠換了件月白色的衣裳,赤足
散發,似乎也是剛剛沐浴完。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走到席燈面前,看見席燈要站起來,抬起腳就對著席燈的膝蓋踩下去。
席燈悶哼一聲,又跌坐下去。
黎寶棠腳不收回,而是慢悠悠地道:“亂動,傷口會重新裂開。你死了沒事,但我想知道我們的城主怎麼了?”
席燈抬頭看著他。
黎寶棠說:“他傻了。”
“他被我們撿到時已經傻了。”
“是嗎?他手上的綠寶石戒指你們可有見到?”
黎寶棠的話透著古怪。那枚綠寶石戒指其實就是城主印,象徵著城主的地位。他似乎比起孔雀傷勢,更關心那個戒指的去向。
“什麼戒指?”
席燈的話似乎讓黎寶棠並不滿意,他微微蹙眉,收回腳,“沒見到嗎?”他又看了席燈一眼,“異族人,你是誰?方才你們三人經歷了什麼?”
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