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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用鼻子哼了一聲,上前調了下監控儀器,特納那句特意壓低的聲音被放大很多倍——
“艾登,你永遠是個愛撒謊的孩子。”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卡特擰起了眉頭。
白開車到半路的時候下起了雨,下雨又堵車,導致他晚了半個小時才到醫院,他剛下車,就已經看到站在醫院門口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撐起傘走了過去,對方側身對著他。他正望著不遠處下得淅淅瀝瀝的雨,灰白色的天幕籠罩著高聳屹立著的建築,遠處烏雲隨著風猶如侵襲而來的敵軍慢慢地挪動。
“席。”
白走了過去。
青年這時才轉過頭,本來就白的臉色此時白得有幾分嚇人了,黑色的眼睛幽深晦暗,彷彿能攝人魂魄。整張臉除了黑就是白了,沒幾分人氣。他的脖子上還貼著紗布。
“來晚了,我們走吧。”白對席燈說。
席燈點了下頭。白把人接到車上後,開了一會,突然說:“那個兇手最後綁架的那個人得救了,警方可能會想讓你跟他一起去當證人。”
證人?
指控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特納是之前出場過的席燈主治醫生。
415 我在懸疑文拆cp
席燈臉朝著窗外,遠處的天色更加沉了,黑壓壓的,窗外的樹木建築不停地後退,雨絲飛落在透明的車窗上,形成一個個小水滴,再滑下。一切都是那麼灰暗,彷彿在聽一首壓抑的古典樂一般。
白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也不再說話。
醫院裡的西澤是在第三天才醒過來的,醒來的第一句問的是——
“那個殺人狂被抓起來了嗎?”
負責看守他的警員點了下頭,“你已經成功脫險了,等你身體恢復一點,我們再做筆錄。還有,到時候希望你能作為證人去法庭指控嫌疑人。”
西澤看著床邊高大的警察,再看著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裡,鬆了一口氣,身體都徹底地軟了下去。被關著那幾天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他都不敢再去回想。
“我會的。”西澤說。
而艾登那邊,經過長達七天的拷問,他終於說出另外三個受害者的下落了。
“我把她們分屍,然後肉放一起,骨頭放一起,給煮了,肉煮得稀巴爛,就倒進下水道了,而骨頭我給拋河裡了,你們可以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回什麼吧。”
他的話讓幾個警察都有些反胃。
“對了,眼球很補呢。”艾登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第二個那個高中女生,她很甜,我嚐了嚐。”
卡特蹙著眉,下午他們便帶著艾登登上了車,艾登雙手被手銬銬著,臉色輕鬆地跟警察指了他分屍的廚房,又來到他拋屍的河邊。
卡特看著水流很近的河流,這是上游,如果有屍體,已經被衝下去了,而這條河中游是個國家保護森林,如果有屍體,恐怕也被河流裡的樹枝石頭給攔住了。他偏頭看了下艾登,這段日子他們也沒給艾登梳洗。對方現在這樣子看上去可真狼狽,卡特把手裡的煙彈滅,對還在搜查的警察說:“留一批人在這裡搜查屍體,剩下的跟我回去,可以結案了”
當晚,警察找到一袋東西,開啟一看,是人骨,不過只找到一袋。
卡特聽到彙報,揉了揉眉心,“其他的大概估計找不到了,算了,跟受害者家屬講清楚這個情況吧。”
五天後,艾登換了身衣服,被送上了法庭。
出庭的證人有好幾個人,其中有西澤,以及席燈。
西澤先上場,他面對律師的詢問,毫不猶豫地指控了艾登,並且把他被綁架的事情全部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