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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頓了會,才說:“你不自己留著?”
“留著什麼?”席燈反問對方。
“與我配對。”
“命運會讓真正適合的配對,強留是留不住的。”席燈說。
待一切結束,席燈趴在床上,雪白的被子蓋住他的臀部,其餘地方都露在空氣中,暖黃色的燈光把他原本蒼白的肌膚照耀得像是塗了一層細膩的蠟,比白日看,更加吸引人。
白坐在床邊,他的手搭在席燈的背上。那隻手很漂亮,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尖透著微微的米分色,一點疤痕都沒有。它像應該是在博物館展覽的珍品,被透明的玻璃保護起來,劃分安全地帶,讓眾人只可以遠看。
白眼神放在席燈的臉上,手轉而把席燈揉腰部。
席燈半闔著眼,眼神沒有焦距,滑落,他彷彿累了。
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安逸。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這安逸給打破了。
是白的手機。
白看了下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他下床拿起手機往房間外走,他走到門口時,才接起一直在響的電話。
“喂。”白走了出去,並把房門給關上了。席燈聽腳步聲,對方似乎走到離主臥很遠的地方接電話去了。
這時席燈的手機也響了,不過只響了一聲。
他推了下眼鏡,直起身把手機拿了過來。
上面是一條匿名簡訊。
他猶豫了下,手指才在螢幕上輕點兩下。待看清簡訊,他閉了閉眼,像是有幾分疲倦一般。
他把那條簡訊刪除,才隨意把手機一丟,趴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白過了一會才從外面進來,他先是走到床邊,伏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撩起對方額上的頭髮,席燈頭髮細細軟軟的,就像是在碰小動物的皮毛一般。白用唇碰了碰席燈的額頭,“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他拉起被子,將對方蓋好。
席燈睫毛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白將席燈臉上的眼鏡取了下來,看了眼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也拿起來和眼鏡一起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走之前不忘關燈。
席燈有一點光都睡不好。
他不喜歡留床頭燈。
一切重新陷入寂靜。
樓下車發動的聲音傳入床上躺著的青年的耳中。
卡特看見白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你過來看看吧,屍體沒搬動,還在車裡,已經查明身份了。”
白點了下頭,便走到停在樹林旁邊的車邊。這是郊區,平日很少有人經過,今天晚上有人報警說這裡死了人。
死者是一個四十八歲的中年男性,名字道夫·克頓,體型微胖,已婚。白來的時候在不遠處看見有個女人正抱著兩個小孩子在哭,看來是死者的家屬。
白把身體探進了車內,車裡有著股濃烈的屍臭味。
卡特站在外面,他現在特別想抽菸,不過抽菸也會破壞現場,比如說氣味。
過了一會,白出來了,卡特看著白,“怎麼樣?”
白將手套脫了下來,旁邊立刻有個警員拿出塑膠袋,白便把手套往袋子裡一丟,對那個警員點點頭。他換上一副新手套,“死亡時間五天以上,應該是五月十號晚上十二點到十一號兩點之間,死亡原因是窒息,無外傷。”
卡特聽見五月十號這幾個字眼,臉色立刻變了。
又是十號。
白冷靜地看著卡特,“我無法確定告訴你是否是同一個人作案,但很有可能。”
白回到家附近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將車停好,剛下車動作就微微一頓,眼神往街角看去。
凌晨三點的街道十分安靜,安靜到白可以聽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