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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一副被侮辱的樣子,“這算什麼常識,心臟裡有這麼多病,我哪能都知道。”
“繼續說。”
“嗯,好吧,我也查過了席燈有一個主治醫生,叫大衛·特納,聯絡到人了,他說席燈每三個月就會去複診一次,每次都是在週四的下午。馬上就到他去特納醫生複診的日子了。”
卡特聽完安德魯的話,用手撐著下巴,食指不住地摩擦著臉上淡金色的鬍子。
三個人失蹤,一個人死亡,每個受害者遇害的時間相隔一個月。一開始是沒有懷疑是連環殺人案的,但是時間上的巧合,以及在第四個受害者受害的浴室裡發現了拖動的痕跡,如果不是助理碰巧上來,恐怕第四個受害者也會被帶走。
但是兇手是怎麼把人帶走的呢?
“警長,這真的是一場連環殺人案嗎?前面三個人只是失蹤了。”
“失蹤?失蹤了這麼久,你覺得生還的機會有多大?”
“不是有失蹤十幾年發現被關在鄰居家的小女孩嗎?”
安德魯正說著,一個人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他立刻打了聲招呼,“嗨,白,你下班了?”
被他喊著的人停了下來,“嗯。”聲線很低。
卡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我們的白大人要回去睡覺了嗎?”
“是白美人,哈哈哈。”安德魯剛笑完就猛地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他調侃的人正看著他。
白是個法醫,也是位出名的冷美人。被他那雙無機質的眼睛一看,就彷彿被人關在藏屍庫。一個年級輕輕又美名遠揚的法醫,本來應該是追求者無數的,但是他們一起共事也有兩年了,他還沒見過有人敢追求這位美人的。
美則美矣,但很嚇人。
安德魯曾經有幸看過白解剖屍體,差點沒把肚子的膽水全部吐出來。那個屍體本身的樣子就挺噁心人的,被白一弄,就更噁心了。
一具腐爛時間長達15天以上的屍體。
白上班的時間很奇怪,他永遠天黑了開始上班,十二點準時下班,當然他這個人身上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卡特是這樣評論的——
“如果他不當法醫,那麼他一定是下一個連環案殺人案的兇手。”
一個冷酷又智商極高的兇手。
安德魯立刻舉手投降,“白,我錯了。”
卡特嫌棄地看了眼安德魯,“沒出息。”
白腳尖微微一轉,卡特餘光注意到了,立刻轉身拿起桌上的資料夾,“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先走了。”
安德魯默默唾棄自己的長官。
“安德魯。”
白的聲音都彷彿在冷水裡泡過,冷冰冰的,就像他那把手術刀。
安德魯在心裡給自己壯膽,一個185的漢子怎麼能害怕。
“下次你在手術室記錄資訊吧。”
“啊?”安德魯小腿肚子都在顫抖。
今天是意外的好天氣,天氣預報說會下雨,但實際沒有,但儘管如此,席燈還是帶上一把傘。
“席先生,特納醫生已經在等你了。”
一個長相甜美的金髮護士對席燈甜甜一笑。
席燈點了下頭,轉身走進了一個房間裡。
“來了?坐吧。”
特納醫生是個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他對著進來的人微微一笑,再低頭看桌上的化驗單。
“病情還算穩定,最近藥有一直吃嗎?”
席燈把黑傘放在腳邊,輕輕嗯了一聲。
“按這樣的發展,說不定以後我們就不用見面了。”
特納醫生抬頭一笑,他的笑容很燦爛,露出一排大白牙,連抬頭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