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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盡歡完全可以去讀大學啊,老周不是軍人麼,百重也去當兵的話,盡歡的兩個哥哥也是軍人,一家三個軍人。還有延敏,從法律角度說,延敏是他舅舅。家裡這麼多當兵的,給他爭取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並不算難。現在盡歡讀的初中,軍人子弟比較多。不如等盡歡初中畢業,給他換一所高中讀。”
“這樣可以嗎?”
喬平反問:“這樣為什麼不可以?淑敏,知青下鄉可能並不是一時一會兒的事情,孩子離開,想回來可不容易了。下鄉和當兵又不一樣,就算是建設兵團,那也是去了種地去。”
“好,你說的這些我會好好和老周商量的。不過喬平,你結婚那事兒,打算什麼時候辦?如果你真的決定好了,總得和秀秀說一聲吧。”
“好,我會和秀秀說的。”
“喬平,秀秀現在呢,是個大孩子了,她不像咱們剛離婚的時候,大人說什麼都信,說什麼都聽。所以我希望你和她說這件事的時候,注意方式方法,別把孩子搞叛逆了。”
喬平自然答應,又說:“對了淑敏,我過年不在寧安這事兒,你和秀秀說的時候,說我上班去了。”
“怎麼,你還怕閨女知道啊?”
“我這不是怕秀秀瞎想麼,淑敏,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他打算趁著過年放假,去找錢佩佩好好談談。
若說喬平喜歡上了錢佩佩,當然不可能,他和錢佩佩只見過四次,前兩次連話都沒有說過。
倒是第三次,錢佩佩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可能她是真的在那個家待不下去了,把自己當成了救命稻草,以至於說到一些她能幫自己做的事情的時候,漏了很多東西出來。
甚至錢佩佩說,她會幫助喬平好好照顧秀秀的。
本來喬平以為這事兒是錢醫生和她通訊時候說的,雖然不知道自己有個閨女的事情錢醫生怎麼會告訴錢佩佩,但喬平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回來後又找了一趟錢醫生,拐彎抹角詢問之後,才知道錢醫生根本沒把這事兒和錢佩佩說過。
那事情就變得有些離奇了,錢佩佩一個生活在滬市的人,又怎麼能知道秀秀的事情。喬平非常肯定自己絕沒有和她說過秀秀,但如果是有什麼針對他的陰謀,也不可能,他喬平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次回來以後,喬平好好的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趁著工作的機會去了一趟滬市。
他沒有直接去見錢佩佩,而是先找人打聽這錢佩佩是個什麼樣的人。
打聽的結果很普通,她只是個很普通的上海姑娘,長得漂亮,性子也很軟和。高中畢業後進了造紙廠,當了一名會計,她說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實話。
但有些鄰居的閒話讓喬平有些在意,在錢佩佩把那個傷害她的工人告了之後,錢佩佩的父母反而覺得她是鬼上身了。
雖然有的人會覺得瘋病就是鬼上身,但是喬平記得很清楚,在他剛找到他們一家人的時候,錢佩佩的父母只是說她遇人不淑,精神上受了刺激,一時無法接受,轉不過彎兒來。他們都沒有用瘋來形容過錢佩佩,他們也不覺得錢佩佩是得了瘋病。
他們只是認為她受的打擊太大,精神有些失常,等過段時間,想開了,也就好了。
可是錢佩佩在把那個男人告了以後,她父母反而覺得她鬼上身了,她的鄰居們也有一些閒言碎語,說覺得她不是有這種膽量的人,不管是把那男的告了,還是從閣樓跳下去,都不是錢佩佩敢做的事。
最讓喬平在意的是,之後他去了錢佩佩家裡,錢佩佩父母招待了喬平。
喬平和錢佩佩說話的時候有些走神,不自覺說了寧安話,寧安話和普通話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