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等回過神已經是深夜,外頭的風雨絲毫不見減弱,顧藕盯著癱瘓的電腦看了許久,最後嘆了一口氣——在這裡糾結也沒用,自己又不會修電腦,修電腦的人也不會頂著颱風上門,還不如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這樣就算電腦修不好,或者沒儲存的畫稿無法恢復,她之後也能有精力熬夜把即將到死線的稿子給趕出來。
做好心理建設,時間也到了晚飯的飯點,顧藕下樓吃飯,和剛剛明顯不同的精神狀態讓蘇荃多嘴問了句:“電腦修好了?”
顧藕:“沒有。”
蘇荃撇撇嘴:“那你怎麼這麼輕鬆,明明剛才還要死要活的。”
她喝了一口雞湯:“要死要活也沒辦法,就算我現在從樓頂跳下去電腦也不會自己好起來。”
所以只能先強迫自己不去著急,淡定面對現狀,反正就算鬧,也不能解決問題。
這是顧藕的經驗之談,也是絕大多數沒經歷過“一鬧就有糖吃,就會有人替自己著急想辦法”的人的經驗之談。
蘇荃看顧藕轉瞬就不在意了,只覺得那臺電腦對顧藕也沒多重要,顧藕剛剛的生不如死壓根就是日常的小題大做。
簡懷軒卻注意到了顧藕現如今對咔咔的麻木,猜測顧藕心裡壓著事情,所以對本能的恐懼也遲鈍了很多。
簡懷軒的猜測是對的,因為顧藕發現,過去十一點能準時入睡的自己居然在床上硬躺了兩個小時都睡不著。
凌晨一點,有些餓的顧藕從床上起來,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吃點東西才能更好的入睡,於是出了房間門。
一樓的燈都關了,只剩樓梯上留著兩盞昏暗的壁燈。
顧藕踩著臺階小心腳下,等下到一樓,她才想起自己最近習慣了只塗遮瑕不戴口罩,現在沒塗遮瑕居然也忘了戴口罩。
顧藕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回房間,可都走到這裡了,而且這麼晚,連咔咔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
心裡惦記著電腦的顧藕不僅遲鈍了恐懼,連警惕心也跟著降低,她抱著僥倖心理快步進了廚房,沒有開燈,藉著外頭路燈的光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一碗雙皮奶。
她什麼都沒加,拿了勺子離開廚房,卻在路過客廳的時候,聽到了簡懷軒的聲音。
“怎麼不開燈?”同樣失眠的簡懷軒聽到動靜開啟門,發現是顧藕,便問了一句。
顧藕:“……”什麼叫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這就是。
簡懷軒按下了自己房間燈的開關。
明亮的燈光從簡懷軒的房間裡蔓延出來,顧藕微微側身低頭,語氣有些生硬道:“把燈關了。”
說完,她藉著低垂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補充了一句:“我沒穿內衣。”
眾所周知,沒穿內衣會讓單薄的衣服布料出現尷尬的凸起。
對顧藕的反應感到奇怪的簡懷軒微微頓住,然後又抬手把燈給關了。
顧藕無聲地鬆了一口氣,問道:“還沒睡?”
簡懷軒:“被咔咔吵醒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雷還在打,咔咔沒和以前一樣睡客廳,而是很慫地躲到了簡懷軒的房間裡。
而有潔癖的簡懷軒在對上咔咔的時候總是格外縱容,自然不會把咔咔從房間裡趕出來。
顧藕“哦”了一聲,覺得沒話可說了,就準備上樓。
誰知簡懷軒突然問了一句:“你會做餈粑嗎?”
顧藕停下腳步:“會,不過只做過紅豆餡的。”
顧藕記得簡懷軒白天吃雙皮奶的時候特意說過,不要紅豆。
“明天下午能做一些嗎?我姐姐明天會過來,她喜歡吃這個。”
畢竟在人這白住了一個多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