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鄉,田某回來祭祖,還有一堆事要忙,隨後再上門做客。」
說著,打了個眼色。
僕人們頓時先開一輛車上油布,從裡面拿了些禮物分發給眾人。
東西倒不金貴,就是粗布匹和茶葉,但對村中百姓來說,卻是重禮。
「這哪使得?」
「每次回來都這樣。」
老人們嘴上客套,推辭一番才將東西收下。
其中一名老者揪住了田員外,低聲道:「田大郎,你請的那人可不正經,幫你看祖宅,卻叫了外鄉人偷偷住下。」
「這次你回的突然,估計他們還沒走。」
田員外眼神立刻變得陰沉,點頭道:「陸老叔多謝了,還虧你提醒我。」
不用他提醒,僕人就又送上一份禮。
周圍其他老者看到,頓時心中懊悔,若早說一句,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李衍瞥了一眼,心中已經有數。
果然,又走了幾步,田員外便面色陰沉低聲道:「看守祖宅的人,是我二弟找的。」
「往日裡我們回來祭祖,都是固定時間,老夫覺得不對,這次就沒有通知,果然出了問題。」
「田成,你帶人先走一步,把人堵住!」
「是,老爺!」
七八名家丁護院加快腳步,衝了出去…
…………
田家在村裡,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
但因為是雜姓,要單獨修建祠堂,所以祖宅並不在村子中心,而是在村北山勢最高的一塊平地上,單獨佔據一大片地。
待眾人趕到時,前方已傳來爭吵聲。
「我是二老爺的人!」
「你們憑什麼抓我?快放人!」
只見一座規模不小的老宅前,田家的僕人護院,正和幾人推推搡搡。
那些人的口音,和村中百姓完全不同,從衣著服飾來看,也完全是外鄉人。
為首者是一名老頭,衣著也算講究,白髮蒼蒼,身形乾瘦,兩隻手掌骨節粗大。
再看其他人,雖有老有少,但同樣如此。
「你們幹什麼?!」
田員外看到,頓時一聲呵斥。
那老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臉上擠出個乾笑,抱拳拱手道:「大老爺這次回來突然,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田員外氣樂了,咬牙罵道:「吳金貴,這是我田家祖宅,花錢讓你看房子,竟敢給老夫搗鬼!」
那老頭乾笑一聲,抱拳道:「大老爺誤會了,這都是二老爺的意思。」
「老宅年久失修,前段時間經常漏水,老頭子我手腳不利索,所以叫了些年輕人幫忙。」
騎在馬上的沙裡飛一聲嗤笑,「這位老哥,你們身上好大的土腥味啊?」
田員外聽到,頓時心中一凜。
他走南闖北,也懂得不少江湖暗語,沙裡飛分明是說,這些人是盜墓的土夫子。
果然,那老頭聽到,臉色立變,怒吼一聲,「露相了,扯呼!」
那些人當即推開家丁護院,就要逃跑。
「都給我留下!」
不用李衍等人出手,田員外的女婿劉義仲,便倉啷一聲,拔出寶劍衝了出去。
他是衛所千戶,而且早已踏入暗勁,對付這些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劍光閃爍,伴著一聲聲慘叫,這些盜墓賊就全被割斷了腳筋,躺在地上咬牙咒罵。
那老漢更是氣急敗壞,「姓田的,老夫可沒刨你祖墳,我們都是給你那兄弟幹活!」
田員外面色一變,「堵嘴!」
話音剛落,家丁和護院們連忙上前,噼裡啪啦幾記耳光,將那些盜墓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