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輕輕一動,就能將她那纖細脖子扭斷。
雙方動作極快,只是一眨眼。
在旁邊黑蛋叔侄二人看來,就是那美人先是言語調情,隨後一個旋轉,躺在李衍懷中。
好嘛,這大白天的…
李老杆連忙用手捂住了黑蛋眼睛。
「裙裡腿?」
李衍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卻冰冷,「我的意思是,姑娘急著要在下的命,總得先說清楚原因吧。」
「吃葛唸的?領了誰的差?」
所謂「吃葛唸的」,就是葛家門,和掛子行相對,都是練家子出身,但是靠武藝幹殺人丶綁架丶劫掠等買賣,通常是受人僱傭。
他自問沒得罪青樓中人。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殺手。
裙裡腿這功夫,沒傳承可練不好。
旁邊黑蛋叔侄吃了一驚,剛想起身叫喊,卻被李衍一個眼神示意,又坐了下來。
情況不明,還得小心有其他人。
花魁趙婉芳此時,也沒了方才嫵媚,眼神決絕,手中團扇下方,漸漸伸出刀刃。
李衍嗅覺驚人,即便閉著眼睛都能察覺,豈會中招,騰出另隻手一扭,團扇頓時掉落。
他眼中也沒了耐心,「傢伙事這麼多,想必是個賊窩,正好一鍋端了!」
「跟他人無關!」
趙婉芳臉色微變,沉聲道:「我與你乃是私仇,即便你今日不上門,也會伺機下手。」
「今日栽了,要殺要剮隨便,莫要牽連別人!」
「私仇?」
李衍若有所思,「我殺了伱的什麼人,說來聽聽,也好有個數。」
他入江湖,手底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雖都有出手的原因,但這些人也畢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有人尋仇,一點兒也不意外。
趙婉芳咬了咬牙,「不是你,是你父親!」
「我父親?」
李衍一聽,頓時頭大,隨即眉頭一皺,「胡說八道,看你年紀不大,哪會跟我父親扯上關係。」
「哈哈哈…」
趙婉芳蒼涼一笑,眼中滿是悽苦,「當年,你父親在金翠樓出事,卻招來江湖中人報復,我母親丶姨娘,皆葬身火海。」
「可知我這些年受了多少苦,早不想活了,只是可惜,沒把你連著帶走…」
李衍眼睛微眯,「你是當年倖存者?」
他這次來長安,自然順著調查當年之事,可惜那金翠樓被焚,官府卷宗也說人全死了。
沒想到竟還留了一個…
想到這兒,他在趙婉芳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伸手一推,將其放開。
趙婉芳順勢一滾,從地上撿起團扇,好似反手持匕握在身前,眼中陰晴不定,「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衍沉聲道:「此事隱秘,你若想活著找到兇手,就莫要聲張,晚上我再來找你細談。」
趙婉芳眼皮微顫,「好!」
她雖練武,但不過明勁巔峰,尚未踏入暗勁,這次也是拼死一擊,想靠美色誘人,趁李衍不備,劃上一刀。
刀刃皆淬有劇毒,算是想同歸於盡。
但李衍的實力,顯然不是她能抗衡,再加上對方談及的事,也讓她升起了疑惑。
二人一番動作,看得黑蛋滿腦子糊塗。
一會兒親熱,
一會兒動刀,
莫非這就是江湖?
李衍自是不知黑蛋所想,盯著趙婉芳沉聲道:「這件事隨後再說,另外有件事,要麻煩一下姑娘。」
聽他說完前因後果,趙婉芳沉默了一下,轉身來到屋門前,神色已恢復正常,拉開門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