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季明洋這時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他是真的覺得季嫣然沒有必要繼續在陸行舟這一顆樹上吊死。
還以為陸行舟做出那麼多極端的事情。
“搞房地產的明家聽說過嗎?明家的小兒子……”
“爸,我不想離婚。”
季明洋的話沒能說完就被打斷,打斷他說話的季嫣然此時的眼神變得嚇人,語氣也沒多好。
見到此情此景季明洋不願繼續勸說,有些時候季嫣然自己選的路,他不該干涉的。
這條路究竟是好是壞,屆時她自己比誰都清楚。
他驀地站起身,將季嫣然緊緊抓住的袖子抽回,語氣變得冰冷僵硬,“既然你非要繼續堅持我也管不了你,但這種事情要是再次發生,我絕對不會向今天一樣輕饒你。”
這是他最後的告誡。
最後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季明洋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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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深其實知道季明洋不會對季嫣然有多嚴重的懲罰。
因為這次大錯並未釀成,他又對季嫣然心懷虧欠,只會小施懲戒,讓對方長長記性便就此揭過。
這個結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於是季景深輕聲開口,“姜銘,季嫣然手下的那家公司這兩天會給她分紅吧?”
他的話輕飄飄,像是隨口一問。
可是姜銘知道季景深從不開口說廢話,即便手握方向盤,不能一心二用,姜銘還是很快回答了季景深的話,“季總,就是明天。”
季景深黑沉的眸注視著車窗外的風景,指尖圈著一隻黑色髮圈,那是那天陸音坐車落下的。
他當時猜到陸音的話是隨口胡謅的,但是另季景深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在車上找到了一件屬於陸音的東西。
安靜的車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季景深開口的那剎那姜銘聽得比什麼都清楚。
“扣下,充進公司賬戶。”
他說這話時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被他扣下的不是幾百萬,而是幾十塊。
姜銘指尖僵了僵,立即開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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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音以為季景深今天晚上回不來了。
結果在她吃飽喝足準備回房間時居然看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從不遠處駛來,車牌很熟悉,司機不熟悉。
坐在駕駛位上的不是季景深?
堂堂季家繼承人,車被偷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下一刻就被陸音摁了回去。
豪車哪有那麼好偷,有這麼容易乾的事她都要去幹了。
估計是季景深的司機或者助理。
這會被她猜對了。
陸音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要看看車上下來的究竟是不是季景深,幾秒鐘後,她有了答案。
確實是季景深。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來,請你吃烤串。”
季景深剛下車就看見穿著碎花吊帶裙的女生朝自己露出了一個笑,手中還舉著一把冒著熱氣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