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地方不疼不癢,只是灼灼發熱,心裡腹誹,還不是因為你兇我。
一出神一回神他就回來了,靠坐桌邊,拿起她的手塗藥,動作既輕又慢,沒有聲音。
兩個人視線落在同一處,沉默下來。
整個空間裡充斥靜謐。
她後知後覺,剛意識到一隻手被男人握著小心呵護,忽然一呼一吸都緊張。
他垂著眼,她偷看過去,神情專注又漠然,像醫生對待病人,絲毫沒有邪念,又讓她不好意思把手抽回。
泛紅的手指開始發癢,折磨人。
她咬咬嘴唇,臉上一陣熱過一陣,比手的溫度還難以控制。
自己知道原因,她就是從來沒有被男人拉過手,沒見過世面。
盛致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情竇初開時讀的是女校,上了大學對世界感到新鮮,修兩個學位已經閒暇已不多,還要風風火火搞事業,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留給男人。
而且以她的條件,誰都瞧不上實屬正常。順風順水時,地球球草來了她也要翻個白眼,自力更生時,也沒那額外精力談戀愛。
眼下弦緊緊繃著,生怕露怯。
她心裡懊惱又無法自控,發現了自己的短板,這小題大做的狀態委實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