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臉貼到桌上去,心裡又八卦,只能用耳朵聽。
肖君堯笑眯眯問盛致:“忙麼?我有點事,借一步說話?”
盛致進公司以來沒怎麼和肖君堯打過交道,說起來也是老闆,不敢怠慢,把殺魚的表情收了收,跟著他去了遠一點的走廊。
肖君堯說話聲壓低,像地下黨接頭:“abby你娛樂圈媒體關係怎麼樣?我們公司不做娛樂,都知道ray極其討厭娛樂圈,其他人不可能發展這種線。”
盛致答得謹慎:“認識一兩個。”
她沒說是影響力最大那一兩個。
肖君堯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表情輕鬆許多:“那你能不能私下幫我做點事?”
盛致:“你說,我能做到就做。”
肖君堯又把聲音壓低下去:“平安夜有個party,有些娛樂圈的咖,還有些找機會的人。”
盛致知道開party不會需要公關,肯定出事了,直接問:“出了什麼事?”
肖君堯:“有個女孩報警了,說聚會不乾淨,有人給她下藥。這小女孩是學表演的大一學生,差一個月滿18歲。要我說,未成年就該在家裡好好學習嘛,你要出來混圈,看不慣又要舉報,現在的小孩真煩!”
盛致笑起來:“那要我做什麼?”
肖君堯:“這事爆出來影響不好,會讓外界覺得參加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但這個局上有我女朋友蘇揚……”
盛致:“噢。”
這個“噢”代表很多含義,沒想到肖君堯能追到上升期二線小花是一方面。
不過再仔細一想,上升期說不定是他出了力。
肖君堯:“其實我也在場,我可以保證聚會是乾淨的,菸酒多點罷了,沒藥。”
盛致笑一笑:“我幹這行學的第一條真理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客戶。”
“怎麼就不能信呢!你看我這樣像嗑藥的嗎?”見盛致滿臉寫著“像”,肖君堯也笑起來,白了她一眼,轉而正色道:“你幫我打聽一下這料有沒有媒體準備爆、對方手裡有什麼,價格好商量。”
盛致機警地點點頭,知道這事得爭分奪秒。
她馬上給四叔打了個電話。
盛致的四叔和她爸爸一樣,早年在部隊,不過轉業後沒下海,去了公安系統,現在是江城公安系統大領導。
盛致和爸爸一刀兩斷,但沒和叔叔一刀兩斷。她畢業後不要回家,戶口都掛在叔叔家裡。
這也正是替盛致公關時,連林悅琪出馬都查不到她資訊的根本原因。
盛致的家境還是其次,也並非韓銳猜測的那樣被大人物打過招呼。
誰在系統裡一查,都和頂頭上司一個戶口本,沒人敢說三道四。
關鍵在於無論張嘉桓還是林悅琪的聯絡人,都不是普通派出所小民警,有點身份的人更懂得分寸,所以回話都諱莫如深。
四叔比爸爸開明,不覺得她在電視臺露臉有什麼丟人,但是勸不住他們父女兩個倔脾氣,平時只能搭把手關照她一點,經常叫她去家裡吃飯,盛致工作忙,只能偶爾去,轉了公關這件事是向四叔報備過的。
盛致平時很少因工作麻煩四叔,叔叔接到這個電話很意外,也很重視,掛了電話馬上去詢問案情。
五分鐘後,回電就來了,叔叔說:“這個案件是公關不掉的。”
盛稚立刻明白,這案子的性質絕不像肖君堯說得那麼簡單。
不過案件公關不掉,不代表沒法把蘇揚從裡面摘出來。
分清立場,她現在只是蘇揚的公關。
就算案件最後出了藍底白字公告,只要蘇揚本人沒沾黃賭毒,公告上也不會出現蘇揚的名字。
重點是得保證後續沒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