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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鬧夠了,一群人又鬧哄哄地轉場,各自上了車浩浩蕩蕩往別處進發。
韓銳果然裝醉,一上車說話就正常了:“喝花酒,你不用進去了,在車上等著。”
盛致卻有點暈乎,本來她不至於喝四兩就醉,問題是喝了混酒,不太舒服,只“嗯”了一聲。
韓銳看出她難受,下車前找杯子給她倒了杯水,叮囑小何:“照顧一下。”
人一走,盛致就橫躺下來,準備趁機睡一覺。
所以韓銳回來時一開車門,座位上一顆腦袋讓他愣住了。
盛致聽見開門聲爬起來:“這麼快?”
感覺來去才……十分鐘?
韓銳臉垮了一下:“我不用參加。”
盛致搓搓臉:“會不會顯得你……不合群?”
韓銳說:“安排好就行。”
盛致覺得長了見識,自己嘀咕:“原來說什麼身不由己都是假的,不參加也可以啊,那餘朗……”
韓銳飛快地接嘴:“幹嘛?你喜歡他?”
盛致喝懵了,嘴有點不利索,慢吞吞說:“沒有啊,就是覺得他看著挺純情的。”
韓銳笑了,小何也在笑,肩膀抖了抖。
韓銳:“純情……不至於。但他確實也不好這口,不過清醒的就他一個了,他得留下來買單。”
盛致估算今晚的花費,酒是對方帶來的,不算 社死
“我感覺沒有,你感覺呢?”
喝了酒韓銳總是醒得早, 睡得不太安穩。
早上五點多翻個身還沒睜眼,手上多了點溫溫軟軟的觸感,等他半夢半醒間意識到可能摸到了什麼, 神志一瞬間衝進大腦, 智商卻下線了。
被子一掀,瞠目結舌。
盛致就睡在身邊,什麼也沒穿, 並且由於他掀被子的動作幅度太大被驚醒, 這會兒正迷迷糊糊睜眼, 看見……
一個男人站在床邊,面如死灰, 一動不動, 像被掐了電源線。
盛致也花了三秒消化這個場面帶來的衝擊性,頭痛欲裂,還是身體先有了感覺, 胸前一片涼意, 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把被子扯回來團在面前。
這死亡般寂靜的三秒, 韓銳腦海裡都跑出人生的走馬燈了。
喝酒誤事,喝酒害人。
盛致戰戰兢兢開口:“我們這是……睡了?”
韓銳的大腦勉力開始工作,現在是早晨,像平時每個早晨一樣, 人醒時某些程式會常規性地啟動,今天好像也並沒有釋放過的跡象。
盛致雖然什麼都沒穿, 但他自己睡衣從上到下是全套的。
他取過枕頭, 欲蓋彌彰地擋在自己和盛致之間說:“我感覺沒有, ”卻無法完全確定, 心虛地問,“你感覺呢?”
盛致把頭埋進被子裡企圖在床單上找找線索,最後鑽出來說:“我沒有感覺。”
這弱智的對話多少說明了點問題,應該是虛驚一場。
但怎麼會出現這麼荒唐的場面,韓銳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他也沒醉到斷片,明明記得把盛致妥善安置在隔壁客臥,也並沒有脫過她衣服,雖然她穿著毛衣蓋被子,是嚷嚷“熱”來著。
盛致裹著被子茫然無措地東張西望:“我衣服呢?”
算是問到點上了。
韓銳四下看,也沒找到,抹一把臉:“可能在隔壁,我去拿過來。”
韓銳轉身去客臥,毛衣裙子確實被亂扔在床面和地上,他一邊撿一邊冷靜下來,百分之八十肯定是盛致嫌熱自己脫的,所有凌亂的跡象都帶著女孩子的毛躁隨意,大概她沒分清在自己家還是別人家。
只是盛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