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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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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天亮盛致就醒了, 嗅到消毒水味,睜眼覺出人在醫院輸著液,又看見韓銳憂心忡忡望著自己, 對局面有了個基本判斷:“我喝多了?”
韓銳安靜靠牆站, 手插一側口袋,存在感強烈。
他好半天才答:“酒裡有東西。”
“哦。”盛致竟想,還好, 不是喝進了醫院, 還沒那麼丟人。
“晚上有沒有奇怪的人老盯著你?”
盛致思考了幾秒, 柳逢青算不算“奇怪的人”。
韓銳從宋雲開那裡聽說了第一時間救人的是柳逢青,能猜到並非他警惕性高, 而是對盛致格外關注了, 先把干擾選項排出去:“不算柳逢青。”
盛致立刻就接了話:“我沒注意到。”
“那你休息吧,說話費神。”韓銳體會到聲有點啞,清清嗓子, “天亮後沒什麼問題我給你轉個條件好的醫院。”
“帶我回家。我睡不慣硬床。”
韓銳二話沒說點點頭:“也行, 找醫生來家, 你先睡, 一會兒我叫你。”
短暫的對話後,她又安心睡過去。
韓銳見點滴快見底,按鈴把護士喊來給她拔針,動作很輕, 沒把她驚醒。感覺沒大礙了,他才鬆一口氣, 找椅子坐下來。
宋雲開的微信趕在這時候發來:[沒抓到鏡頭, 不過銀行那家的太太今天在場, 估計就是她了]
韓銳給他回:[她怎麼在場?誰安排進去的?]
宋雲開:[盛致自己。這圈子她不熟吧]
韓銳無奈看一眼病床上的人, 也不怪她,晚宴本來都是有地位的人,按身份職務邀請,一般犯不著去搞背調,誰的父母是誰,誰的配偶是誰。
不過查出這個結果,實在讓人不愉快。
這拎不清的女人父母那輩只能算中產,嫁得不錯,丈夫在銀行提拔快,她兄長當然做生意借了光。暴發戶常有這毛病,涵養、城府都跟不上,張揚跋扈吃不得虧。
對方這身份,沒有釀成大禍,和她較真,像拳頭砸跳蚤。
只是找能鎮得住她的中間人去警告一番,
韓銳又覺得不太解氣。
半上午盛致生命體徵平穩,韓銳做好安排把人移回家裡,從家政公司和醫院調了些人看護。相熟的醫院院長聽說,又興師動眾帶著人員和儀器來拜訪。
河濱府這房子本身不大,臥室顯得有點轉不開,盛致嫌人多空氣不好,說要休息。
他便把人先勸走了,關上房門。
她挑挑眉:“你怎麼還在?沒事要忙?”
他坐回床邊:“沒你重要。”
她一身雞皮疙瘩,笑了:“我又沒怎麼樣,不用像照顧兒童似的,”說著拍了拍旁邊的枕頭,“你一夜沒睡,要不要躺下?”
他採納了建議,往旁邊靠過來,胳膊攏著她,小心翼翼親親她額頭:“接電話的時候差點心臟驟停。”
“誰給你打的電話?”
“宋雲開。”
盛致一聽這名字,擔心暴露考慮跳槽的事,做賊心虛,閉嘴了。
韓銳以為她疲勞,折騰這一番也的確元氣大傷,正希望她休養生息,不再撩她說話。兩人靜靜依偎了一會兒,他手機來了電話,看過來電顯示出去接聽後返回,向她請假:“siri有份機密資料,不適合發郵件,約了我當面溝通……”
“去吧,”盛致從床上爬起來,“我衝個澡。”
“那我等你衝完再去。”
“沒那麼嚴重。快去啦沒出息的樣子!”盛致沒心沒肺地笑,“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