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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銳略做思考,贊同點頭。
她接著闡明:“所以簡單來說我只要告訴他們‘多層次營銷’合法,‘傳銷’不合法,再找出一條最明顯的區別——產品有沒有最終到達使用者手中。他們自己會對比現實,康益千方是實實在在被消費的,身邊無數人都在喝這種飲品,這就足夠真相大白了。”
韓銳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清對她的情緒,欣賞固然有,但以他結交人的習慣,會優先考慮“能不能為我所用”,她就是太好用了反讓他為難。
她是個很好的媒介,聰明好強,思路清晰。娶她,將來把瑞廉交給她,其實是上上策,四年前他本來應該這麼做。
可現在局面反倒尷尬,盛致是一個大活人,她有她的理想,她的理想和他一點不沾邊,她的事業版圖裡也沒有他這個人。
真諷刺,他事先竟然沒想過,看中的女人會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思忖太久,明顯走神,以至於盛致湊到他臉面前搖了搖手,他回神笑起來:“聽你的意思,要證明‘身邊無數人都在喝這種飲品’,你還想給營銷加碼?”
“一箭雙鵰,我要把‘青色線’推出去,不能讓告黑狀的小人得逞。”
“那你就放手幹吧。”他撈著她後頸靠近親了親額頭,“不過……你和陳美儀關係沒那麼好吧?”
盛致微怔,略心虛地反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你把‘青線’推出去,陳美儀可能要不開心。”
盛致馬上反應過來:“你認為這次舉報是陳美儀主導的?為了遏制‘青色線’推向市場?為什麼?圖什麼?公司內部有矛盾?”
韓銳語氣不鹹不淡,稀鬆平常:“經營方向上一直有分歧。陳美儀主張以實體店擴張為重心,本質是要康益千方‘去元升化’。”
盛致:“這麼說,陳美儀和丁英廷卯上了。”
韓銳輕描淡寫:“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盛致:“那你站哪邊?”
韓銳玩味道:“你想站哪邊?你站哪邊,我就站哪邊,錢就去哪邊,哪邊就能贏。”
盛致想了想說:“我不會站在美儀那邊,也不會站在丁英廷這邊。我名片上寫著我的身份,是品牌顧問。我的理解是,我不僅是個品牌口碑崩壞時的救火隊員,我為品牌服務,目標是做大做強,所以我不喜歡揚帆遠航前那些勾心鬥角。”
韓銳聽樂了,“你這個人真是好理想主義。”起身開啟酒櫃,回頭問她,“你喝什麼?”
盛致斷然拒絕:“我這兩天要保持清醒,你不要誘惑我。”
韓銳記得,日常款的酒,她比較喜歡日本的單麥威士忌,口感柔和些,便取了一瓶開啟倒進杯中。
他邊倒邊認真說:“可是你要知道,戰場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沒有中立可言。如果你不百分百拿人當朋友,對方眼裡你就是敵人。你哪一邊都不站,就是讓我和他們倆同時為敵。”
“哦,”盛致不以為意,“你怕了嗎?”
韓銳看著她,緩緩坐下,一時間揣測不出她為何膽大不計後果。
她似笑非笑:“別跟我說,你往康益千方投入這麼多隻是為了助力豪門二代帥哥美女實現創業夢想。”
韓銳微眯著眼,喝一口酒,隨意地把她拉過來坐身上,距離之近,讓她能明顯感覺到伴隨他吐息的酒氣:“你什麼都看穿,還願意站我這邊,那你別想跑了。”
本來他不提,她還沒想跑,他一說她就起了反骨,扭來扭去想掙脫,終究被人牢牢箍住腰,力量懸殊動彈不得。
他裝作彷彿不知兩人角力,舉重若輕地拿起酒杯湊到她跟前:“喝一口預祝成功,明天給你一張好牌。”
“什麼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