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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他高高在上,根本不想和任何人產生瓜葛。
她上前一步攥住他衣袖:“你不希望我和王靈均聯絡?還是不希望我和所有男人聯絡?”
“王靈均。”他坦然直言,抱住她,邊說邊帶她一起走到門前,“於私你知道他對你有意思,理論上……應該避著點。於公又總有事情麻煩他,欠著他人情。要是過橋拆板,顯得你忘恩負義,但你要為此曲意逢迎,‘你的男人’會覺得自己太無能。”
盛致笑著說:“沒有那麼嚴重啊,我們除了那層沒說破的關係之外,也真是挺好的朋友,我沒覺得求人多委屈,不過你覺得不舒服,那我以後有事先麻煩你,你不行了再考慮別人。”
“我不行?”他氣得眼皮跳了一下,沉著臉,“我沒有不行的時候。”
“你這排他性要命了,”她起了捉弄心,笑嘻嘻捧著臉,“我是不是要避著太多人?就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我啊。”
他把她抵在玄關的衣櫃邊,把風衣腰帶抽掉,聲音暗啞:“你還知道?”
她像一尾魚,靈活地扭一扭,從他的控制下溜出去:“我要先洗澡,你也去洗。”人轉眼就跑了。
韓銳被晾在門口,收收心思,又想起她剛才的話,“挺好的朋友”?這才讓人擔心。
盛致在除夕那天收了王靈均禮物,他不可能不好奇, 反常
好像是……有點反常?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對盛致一無所知, 但他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去調查盛致的過往。
公司裡的人辦事能力再強也不合適,韓銳預感答案中會有很多自己不想看見的內容,想必也是盛致不願身邊熟人瞭解的暗處。
這件事經手的人越少越好,
他打算自己出面, 對接的人職位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職位太高應承下來會交待下面的人辦事,下面的人會不會再交待下屬去辦也未可知,這樣一來, 盛致的隱私就會在一條線路上被“擊鼓傳花”。
職位太低當然會親力親辦, 但許可權可能不夠, 還可能遇到在初次調查盛致時林悅琪和張嘉桓遇到的那種阻力。
同時,調查的這個人還必須對過眼的蛛絲馬跡高度敏感, 這樣一來, 選擇範圍就非常有限了。
刑偵處長他認識,兩年前因為客戶的事打過交道,兩年來保持著基本問候。
他琢磨著, 就近幾天, 約對方出來聊聊這件事。
他琢磨的時候, 盛致在懷裡焦躁地翻了個身。
韓銳回過神, 把她抱緊。
春日融融,小區裡貓叫一聲高過一聲。
此起彼伏,毫無節律。
她被擾得其實一刻也沒睡著,索性睜了眼放棄, 蹙著眉咬牙切齒:“下午辦事回來一定要把它們統統抓去絕育。”
“這麼心狠手辣。”他覺得十分好笑,“你叫起來聲音也不小。”
話音未落, 就被她肘擊了一下:“誰是罪魁禍首!”
他置若罔聞, 埋在她脖頸間又吸又吮。
但盛致不比前兩回那麼主動, 估計她睡眠不足, 有點體力透支。
可是她從不拒絕,乖順迎合,有求必應,事後幾句抱怨也完全是撒嬌性質。
風月之事由他控制,但其他所有事都在他控制之外,原則規矩都為她打亂,她倒好,八風不動。
有這些心事,他突然沒了興致,撤出去伸手拽過浴袍穿上:“感覺你很累,好好休息吧。我衝個澡。”
盛致半天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口口因為溼潤而有點涼。
望著他消失的地方,錯愕茫然。
好像是……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