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還是說了那些冰冷的話:“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我……不能結婚。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韓銳忽然有點理解障礙,擰著眉,先站起來,把戒盒闔起來輕輕放在一旁的吧檯上,整理著思緒,問:“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結婚?”
千言萬語,她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要言簡意賅。
她嚥了咽喉嚨:“我是不婚主義。”
明白了,他微微點頭。
就像她不喝牛奶一樣,並不是“不能”,而是“不願意”,是她的選擇和決定,是“不喜歡”和“不愛”的婉轉表達。
盛致試圖緩解霜凍般的氣氛,斟酌著解釋:“我不想結婚。不是說‘今天不想’,而是‘永遠不想’,不是說‘和你不行’,而是‘和誰都不行’。我不需要婚姻,婚姻對我也沒有一星半點好處。我以為……在這方面,你和我會想法一致。你不是曾經也拒絕過嗎?”如履薄冰地抬眼望他,“為什麼要改變初衷呢?”
沉默在空曠的房子裡瀰漫。
她很快把眼垂下去,不敢持續地望他,許久,聽見他輕笑的聲音。
“聽上去真是好公平,和誰都不行。一視同仁是吧?”他語速很慢,語氣中有了帶刺的嘲諷。
盛致顫著眼睫驚慌地看他,又下意識退了半步。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呢?滿足自己的勝負欲?”
“把我當尋歡作樂的工具人,用過就扔?”
“還是看我笑話把我當玩物,對你死心塌地了,你就達成成就,揮揮手告別戰利品,換下一個目標?”
“遊戲人生?誰玩不起啊!可你得在第一時間把話說明白吧,你早說你隨便玩玩,誰會追著你勉強求婚?”
連珠炮似的質問,伴隨向前邁步,更具壓迫感。
盛致連連後退:“我說過!韓銳你別生氣,冷靜想想,我說過的——我說‘我更喜歡順其自然,感覺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