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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盛致的手機三次唱起“茶壺歌”,她看看來電顯示,都按了拒接。
ta往那邊掃了幾眼,也看見來電顯示“前男友”,暗忖這前男友挺煩。
盛致話說完,有理有據,兩小時內拿出初稿確實是迫在眉睫的。
ta憂心忡忡地打起精神:“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做。”
盛致微笑著拍拍她:“別那麼緊張,我們應該慶幸,s日化是今年 進展
想不到,不過回溯起來也早有跡象。
比韓銳預期的時間短, 刑偵處長約他碰面,想必有進展。
韓銳下午本來有個大客戶的廣告投放量要聊,為此改期了。他單獨赴約, 只因為好奇盛致有什麼背景。
地點約在公司附近那家並不對外營業的茶室。
處長不賣關子, 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盛致在我們老大戶口本上,一把手,但是註明與戶主非親屬關係。這個情況很特殊, 所以我先來和你打聲招呼, 討論之後該怎麼走。”
韓銳面上看還是波瀾不驚:“是不是他夫人帶來的女兒?我依稀聽說過廳長太太之前有婚姻有子女。”
“不不不, 廳長夫人前面一段婚姻只有個兒子,改了姓叫盛鎧齊, 整個系統幾乎人人都知道。”
這倒完全是韓銳意料之外的情況, 他原先猜過各種可能性,唯獨沒想過盛致可能出身名門,不過這也和梁志鋒提供的資訊對不上, 梁志鋒說盛致家裡條件差, 這種事沒必要虛構。
韓銳抓住了盤桓在腦海裡的一個猜測, 盛致可能是盛廳長因工受傷的同事的女兒。
這麼一來, 許多未解之謎都有了答案。
她儀態出眾,在社交場上游刃有餘,代入到“廳長家的養女”這個身份上完全順理成章。
她應該是後來才改姓盛的,難怪全網搜不到與“盛致”這個名字有關的成長痕跡。
韓銳立刻就接受了這個推測, 以前是自己想岔了,那些位高權重之人願意關照她也許是看在他養父的面上。雖然這還是無法解釋她為什麼從勞斯萊斯上下來、她為什麼在徐耀平面前落淚, 韓銳選擇了無視, 與其說他相信, 不如說他願意相信, 她和那些人毫無瓜葛。
處長見他半晌不言不語、神色風雲莫測,十分恭敬地試探:“這小姑娘的事我還會繼續打聽,不過畢竟是領導的家事,太急於求成恐怕攪出風波……”
韓銳定了定神,立刻表態:“不用查了,沒必要,你也為難。”
處長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完全沒想到這一竿子捅上天的進展?”
韓銳呷一口茶,平淡笑笑:“想不到,不過回溯起來也早有跡象。”
這可比他猜測的那些可能好太多。
又想到讓肖君堯代拍的那顆鑽石,他的確是想用來向盛致求婚,想得更多的是怎樣對家裡人尤其是爺爺先斬後奏、怎樣舌戰群儒、怎樣保護盛致不受傷害、怎樣周旋、怎樣冷卻……原以為要花費大量時間精力的重頭戲,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有種不真實感。
常言道“吃哪家米像哪家人”,盛致在他心中的形象起了變化,前一秒還是孤苦漂泊的浮萍,後一秒成了平常普通的好女孩。誠然,少了戲劇化的反差,但他更希望她沒受過苦,甚至有點感激廳長夫婦給了她這樣良好的教養。
“我猜可能是兒媳婦。”
一句話讓韓銳被茶嗆住,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