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離開了。
盛致的眼睛和他遇在了一起,她沒動,他在動,走到她身邊的亮處,餘暉掠過他硬朗的眉骨,描出一條溫暖的弧線。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對他說工作上那起突發事件。
明明對話內容不帶感情色彩,他卻聽出了剋制的纏綿。
韓銳善解人意,聽完來龍去脈就弄明白她的來意:“這個媒體費用不支付說不過去。按市場報價打個七折,你看合不合適?”
盛致說:“我覺得正好。中間人不差人情,也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韓銳粗估了一下總價,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去走賬,順便不忘囑咐:“算楊沛專案組的支出。出現這種失誤,酌情扣他一點獎金。”
盛致聽了一驚,會不會讓楊沛記仇。
結束通話電話,韓銳波瀾不驚地瞥她一眼,解釋道:“要讓他漲點教訓,帶不好實習生,就為實習生買單。”
接著他換個話題:“我這裡正好有個飯局要準備,你跟我走。”
哦豁,與虎謀皮,騎虎難下了唄?
應酬
說好聽點,領主意識強,司機用個貶義詞就很妙。
韓銳覺得盛致對自己有點意思。
之前他主動一點,她還不解風情。這次算她主動吧?
去酒店盛致只能坐韓銳的車,她想像他的秘書、隨從那樣坐在副駕,他把她叫到後排一起坐,意思是路上有話要說。
車駛出去,韓銳開始用微信一萬一萬給她轉賬,叮囑她一會兒機靈點。
盛致當然知道那錢不是送自己的:“我們請客?”
韓銳說:“我們買單。”
他簡單介紹今晚做東的領導什麼職級,作陪的幾位是什麼職級,被招待的客人分別是什麼身份。
盛致聽到客人中有電視臺系統的,已經開始忐忑,外地來本地掛職待了多久、瞭解多少、知不知道自己、韓銳為什麼要拽上自己?是虛榮顯擺還是有其他目的?
韓銳用餘光瞥她一眼:“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頭,你在他們眼裡無足輕重。”
盛致:“……哦。”
不是,四五十歲你就叫人老頭,禮貌嗎?
話是這麼說,實際韓銳沒把她當無足輕重的人,路上他叫司機轉個彎先去商場,要給她買裙子。
盛致腦中警鈴大作:“老闆我沒有特殊任務吧?沒有的話我覺得穿長褲平跟鞋沒問題。”
韓銳心裡覺得好笑,她把他當什麼了,拉皮條的?
面上他還是板著臉:“你想要什麼特殊任務?”
盛致:“…………灌倒他們?”
韓銳是真沒繃住,笑了一點:“你別被灌倒就行了。”
他領她在商場一樓進專櫃試了三條裙子,其實款式都一樣,只有面料顏色差差異,她身材標準,穿什麼就沒有不好看的。
韓銳留了和藍色上衣搭配和諧的一條,叫櫃姐把另外也包起來,還順手拿了兩件早春新款外套一起結賬。
盛致驚了,男人花錢怎麼一點節制都沒有。
無功不受祿,她不安地東張西望,但是不敢阻止,萬一人家不是給自己買的呢?自作多情鬧笑話。
就是給她買的。
韓銳刷完卡,接過櫃姐遞來的黑色大紙袋,回頭對她說:“這幾件你放在公司備用,以後有比較重要的場合,換上就能走。”
好吧,是為了工作,盛致勉強接受。
逛完這一家,他直奔對面鞋的專櫃,在門口問:“這個牌子的鞋合不合腳?”
盛致感覺他有點趕時間,沒有和他像推拉新年紅包一樣客氣,反正拒絕的話他也聽不進去,直說:“我穿隔壁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