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抱著她的彭楓,從他滿臉的胡茬子中感受著那種體溫。和她一樣的溫暖,和她一樣的體味,甚至也和她一樣的勇敢和直截了當。
十六歲的人類少女,被溺死鬼玉姜娘娘用生肉喂大的卓瑪,獸慾、肉慾與情慾這一次突然迸發出來。
而彭楓則從卓瑪香吻中嚐到了那種血腥,一絲絲的血腥味。
安平一把拍醒了“嘯天狼”原平後便腳尖一挑將這垂死的魔將向“雷之子”冬雷身上扔來,因為“雷之子”冬雷正準備說出讓他非常生氣的話。此時的“雷之子”冬雷舒服地半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正從腰間摸出一個菸袋,噼啪一聲點燃上次沒抽完的半窩菸絲,享受地吞著雲吐著霧。
“我說丫頭,不,洛音,還沒經過三誓的聲之子。”
冬雷的聲音因為疲倦和濃煙而嗚嗚嚕嚕地含糊不清,
“我這沒爹沒媽的傻小子安平今年二十六歲,再過三個月就二十七歲了。哎呦喂!”
他模糊的末那識中突然感覺到一個散發著臭味的肉體飛來,便抬起一隻腳將那個魔體擋在腳下。
“傻小子,就沒點準頭嗎?”
冬雷不滿地揮了一下手,又噼噼啪啪地抽起煙來。他咳嗽了幾下又把模糊的視線轉向正坐在另一塊石頭低著頭使勁擦皮靴的“聲之子”洛音。
“我說洛音姑娘。”
“雷之子”冬雷嗚嗚嚕嚕的聲音疲倦而含糊。
“我說的是真的啊!你姑姑汾音三年前正式託付我,要給你這個野丫頭找……,哎呦喂!”
一塊石頭嗖地從“聲之子”洛音腳尖飛來。
“野丫頭,扔石頭沒點準頭嗎?”
那飛到身邊的石頭彷彿是被磁力吸住,就懸在了距離昏昏欲睡的“雷之子”冬雷腦袋前一米的空氣中。
“老頭,不許你說。我的事才不用你管呢。”
“聲之子”洛音生氣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石洞裡如泉水叮咚。
“包括他,傻小子,也不用你這老頭管。你說對吧傻小子?”
安平早在尷尬地掰著手裡的鐵棍,那根碗口粗的熟鐵棍經過了白天一戰,已經變成了歪歪扭扭的鐵麻花。
“唔!也是啊。不管就不管,讓你有一天求我。天機不可洩露哦。”
“雷之子”冬雷又噼噼啪啪地抽了兩口煙,那比常規煙鍋大了幾倍的煙鍋裡的半煙鍋菸絲很快便被吸了個乾淨。
“我累了。你們兩個來審訊這魔將吧。”
低著頭的安平和擦著鞋的洛音立刻就一起變得興奮起來。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跳到了癱在地上的“嘯天狼”原平身邊,但安平的距離比洛音遠了五米,兩個人的基本功力高低立下。
“我來,你先站一邊去。”
還沒等安平站穩,“聲之子”洛音便已經把他訓了兩句。
“你沒有經驗,我走江湖多少年了。”
安平翻了個白眼又躍回了自己原來坐的石頭,而“雷之子”冬雷則嗚嗚嚕嚕了兩聲,看似即將進入夢鄉。
“‘嘯天狼’,我來問你,”
“聲之子”洛音突然踩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嘯天狼”原平的斷肢,半死不活的魔將立刻就疼得大叫了一聲。
“你給我老實回答,我就不折磨你。明白嗎?你這個該死的妖孽。”
“姑娘好問,我說就是。”
癱在地上的“嘯天狼”原平哆哆嗦嗦地呻吟著,他的聲音悽慘而可憐。
遠處的安平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在“聲之子”洛音眼睛瞪來之前趕緊低下了頭。而“雷之子”冬雷則呼嚕了一聲,真睡著了。
種花國政府軍西部戰區第三集團軍第二重灌機甲師師長彭楓望著懷中沉沉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