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文鼎。”
安寧一落地便想扶起躺在地上的文鼎,文鼎卻呻吟著說:
“快去看看我妹妹,我已經呼喚她好幾次了,她都沒有迴音。”
文鼎說著從背後掏出來一把小刀,安寧一看便知道那是他想留給自己最後一刻的小刀。
“別這樣文鼎,還沒到那一刻。”
安寧安慰了文鼎一句,便跳到文鼎下方几米外山坡上的一叢茅草叢中。那裡躺著衣衫不整的文成,正陷於深度昏迷中。
安寧連忙將文成抱到文鼎身邊。他先用魂之力檢查了一下文成,發現文成除了胸骨骨折、頭上摔出了一個傷口外其餘並無大礙。他運起一股淡淡的魂之力開啟了文成有點窒息的呼吸,一會兒便見文成睜開眼睛,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這時候安寧、文鼎和文成均聽到了山谷上方魔教接引團黑衣人的嚎叫聲,接著,他們便又聽到幾十個黑衣人撲通撲通地向山谷中跳落的聲音。
安寧一邊給文鼎、文成正骨、包紮傷口一邊向四周觀察了一下地勢。他看到他們現在的地點下方不遠處是一條山溪,融化的雪水正順著水道向谷底奔去。他順著山溪向谷底看去,從溪水撞擊山谷的回聲中他判斷出那裡有一個水潭,水潭上方可能有一個淺淺的山洞。
安寧立刻背起文成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文鼎沿著雪水水道向谷底滑去。他的風之力使他們並不困難、也不輕鬆地滑行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們就滑到了不大的水潭上方,那裡果然有一個只有幾米深的山洞。
安寧立刻將文鼎和文成放進山洞,他讓文鼎和文成靠在洞裡的石壁上休息便轉身向洞口外走去。
“你們倆在這裡儘量不出聲,我爭取把他們引開或消滅。”
安寧分別握了一下文鼎和文成的手,當他說到消滅這兩個字時顯得有點不自信。
“安寧,”
文成拉著安寧並沒有放開,
“你自己要保重。絕不要顧及我們,你自己爭取衝出去。”
安寧從文成蒼白的臉上看到了只有戀人間才有的那種溫柔,她的眼睛裡此時也盈滿了淚水。
安寧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將臉扭過去,不想讓文成看見他內心的懦弱。這時,他聽到了文鼎堅強的聲音:
“安寧,他們來了。你衝出去吧,不要回頭。我們知道怎麼辦。”
他感到文成握著他的手也跳動著堅強的脈搏。
“我不會離開你們的,要死就死在一起。”
安寧用力握了一下文成的小手,轉身向洞外走去。
安寧向洞外走去。短短的兩步路卻讓他感到了人生的意義和生命的偉大,他覺得這是他十六年的生命歷程中很少有的光輝時刻。
“人生的意義在於對他人對社會有所貢獻,何況他們還是肯為我付出生命的戀人和朋友。”
安寧這麼想著,便覺得自己的生命也高大起來。
“來吧,狗日的魔鬼們。今天我們不死不休。”
安寧大步走到洞口,透過溪水的水霧看到一個黑衣人正探出頭來從洞頂向洞裡張望。他揮手用風之力一把將那個黑衣人拽下來拉到胸前。
“魔鬼們聽著,”
安寧拔出背後的大刀一刀將那個黑衣人頭顱砍下來,他運起風之力向洞外朗聲喊道:
“我就是你們想找的人。來吧狗日的惡魔,今天我們不死不休。”
說完,安寧便把黑衣人的腦袋向洞口上方拋去,挾著勁風的腦袋正中洞口上方另一個黑衣人的腦袋,登時將另一個黑衣人砸得腦漿迸裂。
經過了最近一系列的戰鬥磨練,安寧的阿賴耶識彷彿大開,他的自然功力也已經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月亮已經完